的数人,与突然出手的王家供奉,一并斩落。
剑光破去数件法器,而后回拉,王衍浑身法力皆被那一掌禁锢,只能闭目待死。
这时候,他却感觉脑袋之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头上的发髻已经被剑光斩落,让钱晨提在手中,听他道:“老狗,你听好了!我就是你品评过的那位钱道人,杀人夺宝,上门行凶果如强梁。”
“从来没有有道之士的宽阔度量,这一次特意上门辱你,以发代首,算是取了你一回狗命。”
钱晨剑指他的鼻尖,冷笑道:“你王衍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评头论足?”
“废物!”
钱晨长剑贴肘回掷,脱手而出,剑光从座上直刺中门,沿途的回廊草木在剑光之中,尽皆绞碎。
王衍捂着脸,脸色抽动,看着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感觉到头顶最中心贴着头皮的凉意,王衍能够想象,自己在建康一众世家子弟眼中,披头散发,正中间露出一圈肉色的滑稽一幕。
居然脸皮抽动,就这么嚎啕大哭了起来。
钱晨看到此人的丑态,就算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也提不起对他的杀心了。只能肚中冷笑一句:“保命起来,倒是花样百出!不愧是狡兔三窟……”
他闯入中门,斩去王衍发髻,一切犹如兔起鹘落,只在数个呼吸之间。
庭上没有多少人反应过来,如坠梦中,直到王衍脸上响亮的巴掌声传出,一众世家子弟才一个激灵,向着两旁奔逃而去。
至于起身阻止那位少年道人——笑话,堂堂阴神大修士,在那人手下都如废物一般。
他们上去,岂不是送死的?
随手一钩,从旁边的池塘之中钓起一尾鲈鱼,钱晨以淡黄丝绦穿过了鲈鱼两腮,就这么提在手中,潇洒回首,打起天罗伞,径直走出王氏府邸。
路过崔啖身边的时候,还微不可查的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发动的阵法禁制,四面八方围来的王家修士,种种禁法道术,在天罗伞灵光上,都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钱晨悠然走出了王家的中门,转身向朱雀桥而去。
他路过自己掷出的长剑的时候,以脚尖挑起有情剑,剑光回转,剑气横挥化为幕墙,断绝了通往朱雀桥的巷路。拥簇上来的王家修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元皓等几位轮回者坐在宴会上最不起眼的角落,端着酒杯,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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