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重进手中的五千人并不在一个级数上。
这些兵力都是从太原以北的郡县临时征调而来,素来少经战阵,平日里固守城池弹压盗匪勉强还能有点模样,但也仅此而已了,要他们上阵去和敌人死磕,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李重进所部,却是禁军的精锐,前些日子初战,与张元徽所部鏖战竟日也不坠下风,仅凭这一点便可以明白,这支军队绝非段常蔚进的后军可以应付。
张元徽所部,乃是北汉国中主力中的主力,精锐中的精锐。
白从晖是自从石敬瑭时代开始便追随刘家兄弟的老将了,当年在河北对阵契丹铁骑,也从未落过下风,然而今日开战以来对方那庞大身材的大将的表现依然惊着了他,此人自午时到现在已经在阵前冲杀了将近两个时辰,浑身上下负伤最少十几处,却依然挥舞着那锤头上沾满了汉军士卒血迹的铁骨朵酣战不已。
撇开勇武不谈,单凭这份体力,白从晖就感到一阵阵心悸,他是吐谷浑人,身材高大体魄雄壮,即便如此,要连续在阵前厮杀两个时辰,也早已累得筋酥骨软了。
白从晖叹息了一声,扪心自问,若是一上来自己便和此人面对面交战,只怕也难是敌手。
不过现在么……白从晖催动战马,挥动手中的马槊,朝着刚刚砸折了一名汉军士兵长枪枪杆的周军勇将刺去。
赵匡胤确实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手中的铁骨朵越来越沉,汗水不住从额头淌下,刺得他都有些睁不开眼。他喘着粗气凭着直觉砸开了一个汉军士卒的木枪枪杆,手中的铁骨朵却险些脱手飞了出去。
便在此时,白从晖的马槊刺了过来。
白从晖是沙场老将,马槊刺的位置颇高,并不是朝着赵匡胤的心口,而是朝着没有甲胄和护心镜防护的咽喉,赵匡胤眨了眨眼功夫,马槊锋利的刃锋距离他的颈动脉便已不足四寸。
赵匡胤激灵灵一个冷战,浑身上下瞬间被冷汗荫透了,危急关头,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抢来的铁骨朵,胖大的身躯猛地一个后仰,马槊枪尖挂住了他的头盔上沿,将头盔挂了下去,在他眉心处蹭出了一道血痕,赵匡胤的马再也承受不住,后腿一软便趴卧了下去。
白从晖一枪刺空,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想不到赵匡胤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还能躲过自己的攻击,他甩掉挂在马槊刃锋上的头盔,正欲抽回马槊,却突然间发觉一股大力向下拉扯,不由得身子前倾,身子离开了马鞍,紧急关头,白从晖大喝了一声,两腿小腿肚子猛然收紧,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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