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因,只是这样一来。武将方面在殿中的人数就显得少多了。此刻坐在折从阮下的却是同样年近花甲的大名府尹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
按理说符彦卿既然继任王殷的职务便应该到邺都就任,然而一直到此刻都还留在京中,很明显这个外镇职务于他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新皇帝在军中心腹不多,与此主危国疑的时刻,自然不愿意让符彦卿外出。
至于柴荣宠信符彦卿的原因就更加简单了,符彦卿的长女,广顺元年便被先皇帝郭威收为义女,三天前,新天子柴荣金册敕封其为大周朝的正宫皇后。
柴荣又没有看过一千年后的京剧二进宫,自家的老丈人,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站在符彦卿下的,却是张永德和李重进这两位禁军外戚重将。
赵匡胤在殿内行走间脚步越轻了,此刻殿上的老几位,貌似正在闹意气。
北汉寇边,如何应对其实是极简单的,无非是出兵御敌罢了,只是派谁出兵,这个关节上君臣之间却起了纷争。
“北汉蕞尔小国,地不过十州,户不过三万。遣一大将,兵伐之足矣,何劳陛下亲征?”此刻话的乃是太师中,这老糊涂蛋近两月来全然没有了先帝时那副睡不醒的迷糊样,竟是日日坐在政事堂里坐朝理政,丝毫不肯假借于人,这段时日下来,老头子的精神越显得旺盛,只是人却足足瘦了一圈。
京城内外,这段时间对这位“长乐相公”颇有非议,偌大年纪还不自请致仕,明显是恋栈权位富贵。老皇帝看在曾同殿为臣的份上允他三日一朝,这已是给足了面子,他却偏还不知足,如今新皇登基,竟然独秉中书门下之权,俨然一副权臣的模样,手中一兵一卒都没有,却事事大包大揽不肯松手,这不是自找倒霉么?
新皇帝的秉性,可远没有老皇帝那么温顺谦恭……
柴荣轻轻转过头,说道:“令公,刘崇老贼此时兴兵,摆明了是欺朕年轻,以为父皇晏驾,新帝不识戈矛,不敢应战,纵然朕能忍了,只怕大行皇帝于地下亦不能忍!”
“陛下确实年轻——”冯道声音不高。语调却及其坚定,没有丝毫妥协或者给皇帝留面子的意思。
此语甫出,殿中文武均惊讶地看向这老头子,就连一向自以为对冯道知之甚深的王溥范质李谷三相都十分诧异,不知道老头子今日是吃了什么什么枪药。
折从阮不安地在坐席上挪动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老臣愿率部出征,不将刘寇逐回,势不罢兵!”
“令公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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