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院里便将京畿周边的禁军压制得稳稳的,郭威系的重臣大将们平日里便是再骄狂,此刻也只得老老实实雌伏在府中安分守己坐观局势变化,前几日不过因为某个禁军子弟喝醉了酒无意中说了几句对新皇帝颇有所轻的醉话,折老头子便将深孚众望的禁军大帅曹英唤至枢密毫不留情面地大大申斥了一顿,一向护短出名的曹帅回府之后二话不说便行军法斩了该人将人头送至枢府请老头子验看,这才算交待了这一节。
曹营尚且如此,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于轻捋这位折令公的虎须?
须知这位折家老太爷的实力.并不只在京师,谁不知道,以西北八路军大帅李文革为的折杨李三家藩镇联盟手中掌握的十州之地数万雄兵便是折某人最坚实的后盾。
因此王殷的谋士家甲,此刻全部都由折家军看管.监禁。
王殷是在滋德殿被执的,事突然,其亲兵衙将几.乎还未曾弄明白生了什么事便被蜂拥而来的折家军解除了武装,随即便押送到了这里,其文臣武将几乎一个没跑掉全部被一网打尽,如今这批昔日里横行不可一世的河北强人上至邺藩席谋主孙彬下至喂马做饭的火头兵一并被押在永安坊中,每人每日一个杂粮饼子苟延度日。
在长达五百多人的搜捕名单之上,只有一人没.有归案落网。
邺藩的新晋谋.士,昔日王峻相府的席谋主郝崇义于事变当日不知所踪,邺藩的谋臣武士没有一个人能够说清此人去了哪里,殿前司和开封府全城大索也并未现此人的踪迹,这位名声在外的智者便仿佛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京城日趋紧张的气氛中。
……
延州,延安县尉警拿着关凭路引猛看,郝崇义站在一边,面色平静地等待着。那尉警抬起头问道:“你叫郝崇义?”
郝崇义点了点头,那尉警问道:“来延州作何营生?”
郝崇义沉思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久闻延帅大名,某是来投效的!”
那尉警呆了一下,似乎没弄明白“投效”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扭过脸和另外一个尉警商议了几句,转回头道:“你要到延州来置业兴产么?”
郝崇义愣了愣,诧异地答道:“要在延帅幕府下效力,先要在延州置业兴产么?”
那尉警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栠地啰嗦,不置业,不兴产,直说便是!”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木头匣子,打开来,内里却是六七枚木头雕刻的印章,他仔细地从中挑选了一个,蘸了印泥便在郝崇义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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