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躲在坚城之中等待敌人来进攻?”
阿罗王点了点头,随即叹息:“这场战争一开始就应该这样打,可惜的是,这一次的敌人比三十年前的敌人聪明得太多了,他们没有给我们收拢部族地机会。如今房当、费听、野利三家是不可能收拢来的了。绥州的拓跋家部众命运也已经注定。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将剩余的三家部众和银州的拓跋家部众收拢来统万城。虽然晚了点,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拓跋彝殷皱起了眉头:“但是那样的话,我们会失去绥州和银州。”
阿罗王看着自己的侄子:“难道我们还没有失去吗?”
拓跋彝殷不解地摇了摇头:“东线地局面虽然紧张,房当家毕竟还在,李文革要想啃下绥州,至少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这已经是极限。他若贪心不足还要挥师北上夺取银州,那就是自寻死路。我军只要将兵力集结。可以自横山以西任意选择方位对李文革的粮道进行袭扰攻击。到时候李文革兵疲粮尽,还能玩出何等花样?”
阿罗王缓缓摇头:“这一仗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失去银州和绥州了。你说的战法,当然是好战法,但是却未免一厢情愿了。第一,我们如今得不到横山东面的确切消息,敌人有多少兵,有多少骑兵,运粮路线是什么样子的。防区如何划分。这些全都不清楚。在容纳了野利家之后,李文革手上最少能够动员起六千到七千的兵力,而且其中至少有四千到五千是颇有战力的强兵。以这样的实力,控制绥州是很容易地,遮断横山也并不困难。我们集中兵力,虽然可以选择一点进行攻击查探,但很难在短时间内击溃或者歼灭敌军一部。李文革不会那么傻,他不会不管不顾北上银州。把屁股亮出来给我们踢地……”
“若如此,银州岂不是保住了?老叔为何连银州也一并算丢了?”拓跋家族长十分不解地问道。
阿罗王凝视着自己的侄子,轻轻道:“谟宁令。到了这个局面了,火山王还会继续做低眉顺眼的顺民吗?折掘家——会放过着个削弱我们的天赐良机吗?”
拓跋彝殷腾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脚却一片冰冷,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全部凝固了……
广顺三年五月二十四日,麟州城头。
火山节度使兼麟州刺史杨弘信扯下了悬挂在敌楼之上的汉旗,随手将旗子掷落城下。那旗子飘飘荡荡。坠落在城外三千杨家虎贲脚下的尘埃中。
一阵狂风吹来,吹得城头身形消瘦地杨弘信一阵摇摇欲坠。
杨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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