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日后府州谁来执掌?”折御卿苦笑,随即道:“如此,原定围城打援的计划不变,保安骑兵团不用在城下,全部撤到西线,监视西面几处山口动静,敌军援军若来,需要保证我军有两天的反应时间……”
康石头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折御卿接着道:“上县这边。围着护城河,东西南三面设置拒马壕沟,延安团驻扎在东面,肤施团驻扎在南面,五叔率领两个营。与野利家的族兵驻扎在西面,阿翁和我率领其他几个营的兵驻扎在西北方向上,作为预备。自今日起三面围城,只余下北面,白日间不攻城,只在营前操演。夜间分段,从戌时到子时,延安团每隔一刻时间擂鼓吹号呐喊一次。从子时到寅时,肤施团每隔一刻钟擂鼓吹号呐喊一次,从寅时到辰时,西面大营地野利家兵和我家兵每隔一刻时间擂鼓吹号呐喊一次。骑兵拨出两个都,每夜自城西绕城南到城东再返回,来回两次,时辰不限。总之不能让城上敌军摸清规律……”
秦浩然听得目光炯炯,折御卿笑了笑:“敌军最大地缺陷便是人少,以这么点兵守城,贵在集中,只有随时机动集中兵力才能守住城墙。我们整夜折腾,便是要让城内地敌军疑神疑鬼疲于奔命,让他们整夜整夜不得休息。”
梁宣问道:“闹得久了,敌军不就疲了么?最初几天或许还会上当,几天以后便不会了吧?”
折御卿看了梁宣一眼,道:“他不上当最好。城内真正能战地只有不过五百人。一旦我军登上城头,只有这五百人能对我军构成威胁。若是上不了城墙,一个夷狄女子搬块石头也能给我军造成伤亡。我们如此闹腾,就是要让城中的这五百精兵昼夜不得休息。夜间闹归闹,什么时候攻城则在我,拓跋彝林若想守住这座城池,便只有时刻警惕一途。让主力下城休息,这样的风险他冒不起。如此只需六七日光景,城中这五百锐士就要变成五百疲卒了……”
王峻被贬往商州之后,汴京禁中中书门下省的格局顿时一变。
宰相中没有了一手遮天地权臣。原本应当是件好事,只是广顺三年四五月份中枢的局面,却是让京师的文武官员们越发地摸不透了。
冯道自立国以来便是首相,即便是在王峻权势熏天一手遮天的那两年,这位秀峰相国在名义上也始终只是次相。他能擅权。能够凌迫百官架空皇帝,主要还是因为冯道这个名副其实的四朝元老挂着宰相的名头始终不肯问政。否则即便王峻在军方的势力再如何强大。以冯道的威望和人脉,也不可能在中书自如地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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