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叶吉川雉鼻子下面受过重伤,嘴唇像兔子一样是三瓣的。
两个人相互之间充满了敌意和戒心,望向对方的目光也充满了挑衅和不屑的味道。
然而他们却只能用目光来进行较量。谁都不敢轻易向对方动手——先动手的那个人会被当即免去军籍送回部落。
那将是奇耻大辱。
杀牛悉摩此番出来之前,杀牛咄吉再三叮嘱,这是杀牛家恢复皇族姓氏和获得肥美草场的天赐良机,是全族的大事,不容受到丝毫的破坏和亵渎。一旦杀牛悉摩因为莽撞而导致这一笔大买卖中途流产。他将是杀牛全族的公敌,是阿史那家地千古罪人。
叶吉川雉则更惨,他是十棵树之战的败军之将,心中对这支来历神秘的延州大军充满了莫名的敬畏和羡慕。他的哥哥叶吉川因为战败,在族中地地位摇摇欲坠。若不是那位李大将军明确向族中的长老会议表示对他哥哥的支持。只怕叶吉川此刻早就丧失族长地位了。况且李文革一句话就免去了令全族老幼困苦了两年的羊马捐,于公于私。他这个人质都不能随意违逆李文革的意志和命令。
更何况,一对一地情况下,他们谁也没把握打赢那个强悍地不像话的党项羌人。
第一天行军地时候发生了大骚乱,两家的数百战士翻翻滚滚斗做了一团,好在谁手中都没有武器,倒是没有弄出人命来。细封敏达要两人出手维持秩序,本来就相互仇视的两个年轻人当着细封敏达的面爆发了争吵,由动嘴到动手,两个人扭在一起的功夫只有眨眨眼那么一瞬,然后就分开了。
杀牛悉摩的右臂被细封敏达拧掉了环,叶吉川雉则被这个蛮横的保安骑兵团指挥使一脚床踹出了两丈多远,当场吐血。
既然打不过,自然就得听人家的,这就是草原民族的简单逻辑。
更何况,这个党项鹞子是如此的刻板。
在出发之前他就宣布,每天的行军距离五十里,无论是遇到山川阻隔还是河流挡路,这个行程都不能改变。
第一天因为大举斗殴,耽搁了半日光景,结果这天的路程一直到第二天的后半夜才走完,露天宿营休息后只睡了不足一个半时辰细封敏达就挥舞着木棍开始赶人,第二天的行军路上所有人都没有了打架的精神,有的部落勇士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五十里路,又是在山川河流中穿插行军,每天天不亮就启程,一直走到晚上才勉强能够走完。就这还是刨去了所有打尖休息和吃饭的时间才能做到的。
这还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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