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因此唐军出兵时乘船,登陆之后粮道补给均由水军维系,故此仗便是打上一年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撤军时大军登船,数日之间便撤得干干净净,敌国不能出海,无法在归路拦截袭击。君侯请细想,是否是这么个道理?”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柴荣地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兴奋神色,“大将军是说,太宗之所以不胜,并非失在不该征伐辽东,而是失在没有取海路讨之……”
李文革叹息了一声:“太宗皇帝一生都是马上天子,登基之前身经大小百余战,可惜无论是进关中、伐西秦、定河东、讨洛阳、战武牢还是最后地收河北御突厥,都是以步骑讨之。当时有过水军统领经验地将领,只有河间王与卫公,贞观十九年时河间王早已逝,而卫公已然年逾八旬,故此虽然征发江淮水军四万,却并没有真的倚为主力。水军总领乃是刑部尚书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张亮,此人虽然也是凌烟阁名臣,却毕竟不是军事长才,所以尽管打了胜仗,却并未能够独立领军登陆破敌。然则他虽然没有战绩,却也是有大功劳地……”
“哦?”张亮在历史上名声并不好,最后死得也很是窝囊,柴荣一直没有过于注意此人,此时听了李文革的话,却不禁好奇起来。
李文革神色坚定肃穆地道:“张亮虽然并无战绩,大唐的第一支海上雄师却是在他的手中整肃成型的,在大唐之前,隋炀帝征高丽地水军因为遇到大风浪损失极大,因而从此未曾再置水军。贞观十九年张亮领军自登莱出海,实在是三十年间中国之兵再次涉足海域,无典章可依,无经验可循,便是水军建制,都是一面出海一面演练摸索,没有海图,只能临时打探画制,一处暗礁有时候便要付出一艘船舰数十名水兵的性命。如此路蓝偻,张亮却终归带着这支水军跨海而过,在辽东登陆,策应了正面的太宗和英公,更加重要的是,此次出海积累了经验,理顺了航道,绘制了海图,使得高宗年间地跨海征东得以施行,九次跨海无一次因风浪暴雨而失利,如此战果,其基实奠于此,这便是张亮对我诸夏的无上之功。”
新鲜,奇特,闻所未闻的军事理念。柴荣看着李文革,心中澎湃着的是金戈铁马地男儿豪情,难怪郭威看重,便是最后这番对张亮的评议,此人的眼光心胸朝中诸将无一人能及,做个枢密使绝对是绰绰有余……
他感叹道:“如此说来那些记录太宗征高丽败绩的史文实在是书生之见鼠目寸光了……”
李文革微微一笑:“太宗败了么?辽东之战伊始,陆路大军渡辽水拔盖牟,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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