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军眼中只有人头没有黎庶,这样的军队或许能够打仗,却决然不能抚慰地方部族,杀牛、大虫二族,虽然饱受郭刺史苛政荼毒,然则至今仍然心向朝廷,不肯跟着叶吉族作乱。张刺史兵至,庆州方面是决然拿不出粮饷来劳军的,这些都要着落在当地部族的头上。张刺史若是个有节制识大体之人,自然会约束部众抚慰地方,专以造反作乱的叶吉族为目标进行征剿。奈何张刺史本人是个事功心切地人,庆州的事情,与宁州毫不相干,他在宁州尚且不能善加体恤百姓民情,又怎能指望他越境作战能够约束营伍维系军纪?”
王峻当即道:“这是猜测之言,做不得准!”
李文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是末将自家的看法,王相不以为然,末将自然也无话可说!”
郭威不理会王峻,继续问道:“若是依着你,庆州之事当如何解决?”
李文革犹豫起来,终归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郭威不是那种能够虚言糊弄的皇帝,他一面整理思路一面道:“庆州的叛乱,其实规模不大,叶吉族虽然截断了盐道,却并没有力量进攻州城。何况杀牛族与其世代不和,平素多受欺凌,本身便对叶吉族很是不以为然。因此庆州的事情理当追本溯源,事情从哪里起的便先从哪里着手解决。首先是要废掉羊马捐,如此大虫杀牛二族必然感念朝廷恩德,坚定其不肯随叶吉族叛乱的决心,然后调兵对叶吉族进行打击,但动兵地目地不
一举灭掉其族,而是要打通盐道,使叶吉族吃些苦头族首领。在宣示朝廷兵威之后,朝廷再撤换庆州守臣,解除与叶吉族之间的通商禁令……”
“如此处置,朝廷的威仪何在,天子地颜面何存?”
王峻厉声质问道。
李文革不理会王峻,向着郭威一躬身道:“陛下。叶吉族毕竟和平夏部不同,其本部首领牧民,并无割据称王的野心,也没有侵我州县掠我子民地劣迹,此番造反,实属活不下去迫于无奈,若是逼得急了,将叶吉族数千人逼到了死角上。他们说不定会举族归附拓跋家。到那时叶吉有平夏八部在背后支持。其便不肯再归王化了。那时候不但臣在延州对定难军实行的封锁绞杀之策不能奏效,银夏军的力量甚至将越过盐州,借助叶吉族威胁青盐盐道,与朝廷讨价还价。那便得不偿失了!”
这番话一说出来,李谷和范质顿时躬身道:“陛下,李大将军言之有理,此事不单单是军事。西北不能乱,朝廷决策,应以长远为要!”
就连王峻听了李文革这番话,脸上都露出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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