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不会有好下场。老实对你说,此子但凡有郭文仲的半分厚道,我便亲自将他迎回来扶入东宫。”
“那便要想个主意,将其置于死地,务求一击必中,否则反过头来,便是我们大祸临头!”郝崇义咬着牙道。
王峻连连摇头:“胡说,你想要了皇帝的命么?文仲经历乾佑惨变,一家老小都死绝了,这个假儿子虽非亲生,毕竟是我那弟妹的亲族后辈,若他或者德妃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老弟只怕当日便要伤心死掉了!你不要看他做了皇帝,其实心中那份爱恨最为分明,对一起打天下地弟兄们尚且百般回护,又何况是亦子亦侄地亲人?”
崇义叹道:“既然如此,相公便须早作打算,太原侯做不得皇帝,总要有一个人来做皇帝才是正经,只要储位一定,相公便无惧于太原侯了!”
王峻苦涩地一笑:“此事急不得!好在我这兄弟年纪不大,刚刚在知天命之年,未来或许有子嗣亦未可知!”
“可是今上不是好女色之人——!”郝崇义厉声道,“宫中如今侍奉皇帝地只有德妃一人,今年也已经年近不惑,这个年岁上再要生育已是极难的了。皇帝若不肯宠幸他人,后嗣储位一事,万难做他想,为相公计,还是要在这方面多想想法子才是!”
“荒谬!”王峻轻轻叱道,“新朝定鼎不过两年,四海不宁,我那兄弟如何能撇开朝政将功夫用在女人身上?莫说他不是那般人,便是他有那个意思,我这做宰相的,岂有不正言劝谏反倒纵容鼓励的?那是亡国之兆!”
崇义顿时无语,他苦笑道:“那相公便真的只有坐而待毙一途了!”
王峻笑了笑:“也不必如此悲观,如今我毕竟秉着朝政,时局比起刘家的混账行子当国时好得太多了!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此次七兄上表奏我为节度使,本来便是多余的,他那个狐疑地性子谁都信不过,文仲任张永德小子权知开封府,触了他的心事,非说这老兄弟变了心,要对老弟兄老朋友动刀子了,我私下去信劝了他多少回他都不信,非要试探一番放才肯安心,这不是,试探来去,本来只是表奏我任平芦一镇,结果却多出了范阳一镇,他那点心思我都明白,皇帝如何看不出?文仲这其实是在告诉七哥,他没忘了当年出生入死同气连枝的情分……”
“七兄”指的是天雄军节度使同平章事王殷,也是当年一起和郭威出生入死打天
人,在功臣中年岁较长,如今在河北统领着数万军马部河北州郡,可谓名副其实的“河北王”。他在自己家族内排行第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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