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跟随戚大卿出城的,奈何临时被王秀峰相公唤了去,足足盘问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耽搁了……”
李文革和韩微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问道:“他问了些甚么?”
詹南苦笑道:“问得多了……从李帅前年随文质兄当街平乱一直到去年秋天的银州之战,秀峰相公均问了个遍,有些事情下官都只知道个大概,说得难免不清不楚,因此前后问了数遍。李帅知道,秀峰相公是最挑剔人的,下官看这意思,他对李帅似乎敌意颇重,李帅此番在京,一切要多加小心了!如今京师暗流涌动,时局变化莫测,稍有不慎卷了进去,只怕脱身便难了!”
李文革看了看韩微,然后道:“詹公不说,我也正自纳闷,张左卫接任京尹,到底是谁地主见?是皇帝独断还是冯相范相地主意?”
詹南怔了怔,钦佩地看了李文革一眼:“李帅果然厉害,一句话便问道了时局的关键处,张永德权知开封府,冯令公和范文素相公事先均不知情。”
李文革“啊”的一声大张着嘴巴呆住,却听詹南自顾自道:“去年皇帝亲征兖州,李惟珍相公为东京留守,等待主上圣驾回銮,改为权知开封府。李相因为同时兼着三司使地差遣,钱粮盐铁财政国计一大摊子事,原本便忙不过来,因此去年十一月间,王秀峰举荐刚刚升任端明殿学士的颜衍权知开封府事,主上发往中书廷议,李惟珍相公不置可否,范文素相公反对,上表举荐澶州太原侯回朝接替李相权知开封府,主上犹疑不决月余,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内廷突然下诏,越过枢密直达中书门下,敕命张驸马都尉权知开封府,要相公们画敕。当时李相当值,他自家身处嫌疑之中,自然不能犹豫,当下用印画旨,等到王相和范相知道,圣旨已经发到了都省,万难转了。”
詹南不愧做了多年的宅集使,颇为复杂地一件事情。让他按照时间顺序简明扼要说来。顿时便将朝中情势说得明白无比。这件事情上表面上是王峻和范质在台面。暗中却是王峻代表的拥立功臣派系和范质背后的队之间的一场政治斗争,目前看起来这一场斗最终都落在了空处,皇帝谁也没支持,反倒任命了一个游离于两派势力之外的张永德为京尹,说起来勉强算是平手。
李文革的脑袋有些乱,一时之间即便熟知五代历史如他,暂时也有点看不明白眼前的局面了。
难道郭威对于继承人的安排另有主张?
老天爷。柴荣不会在这场斗争中莫名奇妙地出局吧?若是自己在大西北煽起地蝴蝶效应无意中改变了柴荣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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