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百姓。
他打马前行,来到这一行人面前,勒住马头抱拳道:“各位辛苦,请问这便是汴河河道与大河交汇之所了吧?”
他身上没有披甲,外面只套了一件紫色地战袍,这颜色便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三品以上才可以服紫,而有资格穿着这样服色的外官,只有各州的刺史或是节度使。
冯道是奉制“三日一至中书门下”的闲居宰相,平时又极少留意地方藩镇的情况,因此一时倒也不能断定李文革究竟是哪路神仙。当下并不作答,只拿眼睛扫了袁述一眼,袁述会意,抱拳道:“承相问顾,正是此地!”
李文革纵马上了河堤,看着已经高高隆起的河床,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他倒没有去看汴河的河口,在他生活地年代里,由于三门峡水库地修建,使得黄河下游的主要问题已经不是洪水而是断流。但是此刻当他看到宽阔广袤的冰面中央那条银亮湍急地水带,又看了看自己驻足处泥沙淤积起的河床,终于体会到了所谓“悬河”的概念。
他将脸转向袁述,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现任何官?”
袁述看了看冯道,冯道微微颔首,他方才答道:“在下袁述,现任通判孟州,兼判河曹,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李文革急忙又是一抱拳,朗声笑着道:“在下是延州节度李文革,失礼了!”
原来是此人……冯道心中微微一惊。
李文革进京献马陛见的消息,早便从邸报上读到了,不过他不沿着驿道直趋京师,绕个大***跑到黄河边上来作甚?
袁述躬了躬身子:“是下官失礼了才是,请节帅见谅!”
李文革下了马,摆着手道:“袁大人客气了。这么冷的天气大人还在巡视河工,实在是令人钦佩,在下晓得,下游万千黎庶的身家性命全在大人掌握之中呢!”
这具恭维话说得袁述胸中一暖,笑道:“河曹办的便是河事,本职所系,节帅过誉了!”
李文革打量了一番冯道,躬身道:“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
冯道笑了笑:“山野村夫,便不劳节帅询问了!”
他不肯说,李文革也不好再问,不过看样子这老人的地位犹在袁述之上。他回过头看着黄河的河面,有些担忧地道:“袁大人,这河床子高处这许多,夏汛来时,不会决口么?”
袁述愣了一下,笑道:“节帅过虑了,大河夏汛水位虽然高,然则自下游两百余里处澶州商胡分流,水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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