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苦笑道,“只怕在灵州还要耽搁些时日!”
他顿了顿,说道:“侍中,冯令公的病情只怕不太好,陛下曾经说过,若是冯令公的中书令一职出缺,陛下便准备拜侍中为中书令,封国公,西北之事,朝廷便托付给侍中了!”
折从阮默然,封国公,拜中书令,“折侍中”变成“折令公”,这些在常人看来非同寻常地荣耀对于折从阮来讲却没有任何实际吸引力。
在通盘考虑了目前的局面之后,折从阮决定摊牌,他静静地注视着张永德道:“抱一,你此去灵州重任在肩,老夫派遣一百兵丁,护卫你的人穿越庆州野鸡蛮族的辖地。庆州的郭剥皮地皮实在刮得太厉害,那些蛮夷都在蠢蠢欲动,小心些没坏处!”
张永德吃了一惊,庆州的事情朝廷虽然有耳闻,却并不曾在意,以为不过是州官过于贪渎,这在这年月是绝然算不上大事的。
他正想着,折从阮道:“我写好了一道表章,抱一可愿在表章上具名?”
张永德愣了一下,却见折从阮自案子上抽了一份奏表出来,十分随意地递了给他。
他恭恭敬敬打开看时,却见奏表上写道:
门下侍中静难军节度使臣折从阮顿首上奏:党项之于中国,实幽胡之次也,长兴以来,屡寇军州,多扰边郡,为害愈烈。延州险塞,藩屏关中,无强兵不足以御外侮,乏勇将则不能去边患,侍中高氏,任牙校文革巡检芦关,犬子德源镇戍魏平,今年以来,连败定南铁骑于关墙之外,李氏斩首两百七十五级,臣子戮敌一百三十八人,俘虏缴获无算。此实陛下福德,社稷之幸。臣蒙陛下简拔,巡戍关中,委以方面之权,窃以为不罚罪不足以慑群僚。不酬功不足以励军心,故奏请陛下,赐李氏及犬子以恩泽,惠及延府二州将士,以功论爵,以能任职。则四海可靖,天下得安。臣折从阮顿首再拜。
张永德看罢了这道词句浅白地奏表,心中暗自思量,折从阮这是摆明了要给李文革撑腰了,他想了想,抬头问道:“侍中,这个李文革乃是彰武军辖下,侍中这道表章似乎也应该请高侍中连署具名吧?”
折从阮捻着胡须微微一笑。口气十分自然地说道:“他不配!”
张永德顿时明白了过来,他笑了笑,走到案边提起笔,蘸了墨在下首恭恭敬敬写上了“左卫将军恩州团练使殿前马步军都虞侯张永德顿首附议。”
折从阮哈哈大笑起来,他知道张永德是个极聪明地人,自己把李文革的功劳和自己儿子的功劳写在一起,张永德若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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