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事,有何根由?”
楚天河略一回思,悠然道:“属下本为一介布衣草莽。龙纪元年,先皇昭宗即位,广募四方英才,在下应诏而来,幸蒙皇上器重,委我重任,遣往朱温府中做内应。楚某父母双双为朱温所杀,一来深感皇上的知遇之恩,二来楚家实与朱温有着深仇大恨。此番化名李剑,来到朱府,当真是天可怜见,让我得能手刃大仇!”
朱瑶惊道:“原来他……他是你所杀?”
楚天河知道她嘴里所说的“他”,指的正是朱温,当下道:“那倒没有。我当时武功已然大成,心想区区一个朱温,岂又在话下。不料那厮手下着实有不少高手,我又被他安置到夫人李惠下面做事,不得方便,这事前面也已说过。那年李惠产下萧小……萧影,而大唐江山又是岌岌可危,朱温篡位野心昭然若揭。某思量再三,本想将萧影杀死,而后从皇上子嗣中抱得一子,前来替换,一来以防朱老贼篡位之时,对皇室宗亲赶尽杀绝,二来在朱温身畔留下李唐血脉,以图日后东山再起,光复大唐江山。”
话方说完,拍掌叫好之声,登时响彻寺院上空。
有人高声赞道:“楚大侠果然有勇有谋,这样的计策,当真妙不可言!”
当场称赞之声大作。
彩声稍歇,朱瑶又道:“后来……后来怎地又把我换过去了?”
楚天河叹道:“此计虽妙,却只能在初生婴孩,且又是同一性别中进行调包。初生婴孩面目瞧起来多无分别,不易识破,此节一说大家便知;至于不同性别,自不用楚某多说,瞎眼人都能识破。咳,只可惜那时宫中,并无初生男婴,否则这个朱小贼,那时便代替他妹妹,早已归天!”
萧影与朱瑶得有现下,心中比吃蜂蜜还甜,又知朱温所做坏事实在太多,致有今日恶名天下,是以耳听楚天河喝骂,心中快活之下,也不与他针锋相对,只道:“你说事便说事,却无须这般恶语伤人!”
楚天河微微横他一眼,继续道:“次年,李惠产下一女,恰巧宫中妃子,也于此时诞女……”
说到这里,突闻有人“啊”的一声叫,楚天河循声望去,见如尘眼里泛着异常激动的泪花,微张唇齿,双目直盯着朱瑶,上下打量。
当下他不以为然,又继续道:“李朱两家同时产子,虽为女流,于光复大业殊不好办,但事态紧急,那也无法可想。我思虑再三,乘着婴孩熟睡、大人不在身边这个空当,抱着朱家女婴来到宫中,自窗户悄悄进到大唐小公主的床前,将两婴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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