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却仍愁眉不展,微微瞧了一眼兰儿,幽然道:“事情倘如你说这么简单,师父又何必说这番耸人听闻的话,夸大事态,吓唬你们。☆→,方才《涅磐真经》中那段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这门功夫第八重古往今来无一人得能修习,也就是说,便连撰写此秘籍之人,亦未修习,却又如何知道这第八重可否练成?这书虽然名字叫做《涅磐真经》,人要想通过它脱胎换骨,达到涅磐重生,终只怕是虚妄之想!”
梅儿道:“师父,徒儿这就糊涂了,既然撰写这部书的人没能修习真经第八重,那么他又何以能够将之写在书上?”
如尘道:“这并不矛盾。武功高深之人,往往便能以现有武学境界,推想出更深一层武学。世间学问,不也大抵如此么!撰写这部武学典籍之人,目下已不可考,此书乃天人所授,倒也未可说。”
竹儿道:“天人所授?这也太神幻了!”
如尘道:“没什么好奇怪,世间神幻之事多了去。骊山秦陵古墓,千余年来不知多少人动歪脑筋想要发掘,均未如愿。前些年听说有人终于掘开了秦陵的冰山一角,得窥里面的兵马俑,其却在一夜之间,又自回复如初,只算得秦陵小小一角的兵马俑,又复埋在山腹之中。小小兵马俑尚且如此怪事咄咄,秦陵主墓,更自不用说。秦陵无以发掘这个秘密,至今无人得解,天人授那天书,古来传言有之,却也无需大惊小怪!”
说到这里,竹儿忽然惊声叫道:“呀,师父您……您受伤了么,怎地这个样子?”
其余弟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如尘右掌之间,尽是血泽,纷将围拢在她身边,问长问短。
如尘经她们这一提醒,方才想起那枚碧玉簪儿还捏在手心,低头伸开掌来,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为师并没受伤。这枚簪子不知从何而来?当时我道是敌人藏在洞中伏击,向我射来。”
梅儿道:“只怕是朱姑娘身上之物,此前弟子等轮流背负她时,见她心口插得一物,当时都是血,徒儿看得不大真切。”
如尘恍然大悟,料知是萧影替朱瑶疗伤之时,经内力催逼,簪儿自朱瑶体内飞射而出。
从身上掏出手帕,将簪上血泽擦拭干净,见这簪儿玲珑剔透,簪柄之上,一只凤凰栩栩欲飞,凝思道:“这簪儿只怕便是那枚惊鸿簪,它原先是在影儿身上,岂难道朱姑娘果真是他错手杀死的么?”
竹儿突然惊声道:“噫,上面刻得有字。”
如尘闻言,凝目一看,果然簪上密密地有几行细字,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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