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他脚下的奔流急如飞龙,便算千斤巨石,一触水面,立时便会给卷走……”
她娇唇微张,定睛呆呆瞧着,心里惊骇不已,不觉萧影已然回转舟中,在她耳际道:“你在发什么呆,这船可要掉下去啦!”
她猛地回神,眼见小舟似鱼游涌滩,水流呼啦呼啦刮打之下,它兀自奋流勇上,不得朝前分毫,亦无退后一厘。原来萧影已然按住竹竿,死死将小船扣在急流当口。
她这一吃惊,当真非同小可,但觉头脑昏晕,便似一个不小心,自己和萧影就要跌下万丈深渊,从此灰飞烟灭。若非看见萧影镇定自若的表情,她早就晕死过去。
萧影不慌不忙,说道:“你小心坐稳,下面只是个险滩,他们掉了下去,瞧来有惊无险。咱们也下去吧!”
白若雪给吓得晕晕沉沉,忙不迭道:“别,别下去,下去他们可又难缠……”
萧影一想也是,这一下去,小舟必定翻扑,万一有个磕磕碰碰,她这般娇弱的身子骨,可是难以吃消。便是安然无恙,与下面那些人,又能缠杂得清?
当下道:“好,咱们弃舟而逃,你不用慌张!”左手抱起白若雪,右手在竹竿上一用力,两人登即纵高两三丈,哗啦一声,小舟几于同时飞涌而出,撞下险滩。
萧影一竿即起,便瞅准了上方水流稍缓之地,将要落水之时,又一竿点下,立时又即蹿高。如此这般,也就四五竿下去,人已站在岸边。
白若雪睁开眼来,不住嘴的叫道:“好险,好险!”
稍稍定了心神,又道:“你方才跃在险滩头上,脚下这么轻轻一点,又跃到空中,这是甚么功夫啊?”
萧影微微一笑,道:“你若有我这般功力,那也不难做到。”扶她坐在溪畔,一边歇气儿,一边细细说给她听。
原来萧影这招毫无巧妙之处,全凭一股至深至纯的内劲运使在单足之上,将要落水之前,脚底真气狂吐向下,自然而然生发一股反弹力道,将他身子托高。
武功高强之人,之所以得以踏波而行,自也是凭着脚下一道真气。这也与平时运使轻身功夫一个道理,只是仅凭足底真气,凌虚踏空,自不比踏在坚实地上受用。内力高深之人,凌空踏步,自必强劲久长,轻身功夫便愈好。
白若雪自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自身功力极浅,平日所施展的轻功,自小练惯,也不足为奇,陡见萧影如斯施展,倒是从所未见,一时心下大奇,万想不到功力到了至深至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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