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瑶的身子冰冷异常,一探她鼻息,已然气若游丝。
萧影惶然大悲,双臂紧紧抱着她,挥动浑身真气,却不能急速将体温传递过去给她,心下大骂自己道:“萧影啊萧影,你当真不是人,为何你不早些过来抱她?现下她快死了,你心满意足了吧……哈哈……哈哈……不……不……我不能让她死,绝不能!”
急欲将她身上的披风笼紧其身,一扯之下,满手尽湿,披风早自水淋淋,加之两人站立雪中,风雪交加,如此这般,更是半点温热也传不到她身上。抱她一起躺身雪中,以身子助她取暖?地下残雪经体温一焐,雪化成水,那是更加寒冷。
他抱着她的身子,悲声大恸,嘴里一边唤着她的名zì,一边在雪地上疾驰狂奔,想要找个干燥之所,于此冰天雪地之境,却到哪里去寻?
夜幕已深,四野如漆。
他两眼摸黑,正自瞎奔乱撞,砰的一声,撞在一株古树根上,一跤摔倒,双手却未放脱朱瑶。
仰头看时,隐约见这古树参天而立,亭亭如盖,主干竟够数人合围。又见树干离地丈许,多有分岔,作五指分开之状,中间也像手掌一般,生出好大一块平整之地。
萧影抱起朱瑶,飞身上了树掌,只觉落足粗糙,尽是老树皮,更无半点积雪。他心下微喜,慌手慌脚除下朱瑶身上的披风,将水拧了个干,又将她身上的小袄除去。这袄甚是吸水,此刻已然冰坠玉挂,丝丝拉拉结了不少冰线,自是不能再穿。将水拧干,垫于树皮之上。
他见自己也是全身湿透,干cuì将外衣内衣脱了个干净,心想这条裤子无论如何不能再脱了,再脱只怕大事不妙。遂又将拧干水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袖子往自己的后背一围,拉紧打了个死结,躬身抱着她躺在袄上。
这样一来,两人包裹在披风之内,隔着朱瑶薄薄一层衫子,几近肌肤相贴。
他连忙催动《涅槃真经》中的内功,浑身真气充盈鼓荡,直将两人包围在一团暖气之中。
不多时,两人身周雾气升腾,真气一点点将衣上的湿气蒸发,朱瑶的身子也渐jiàn有了暖意。
她的身子婀娜有致,少女诱人的体香一阵阵飘入萧影鼻孔之中,但他此刻一心只想着她的死活,一个劲催运内力,倒也未动欲念。
如此潜心专注,真气一经流畅,便似他平日睡觉练功,真气无需催发,自也能源源不绝。
他伸手探了几次,见朱瑶的呼吸由弱变强,渐jiàn匀畅,心下大宽,浑身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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