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九千这一去,庐舍四周一片寂静,便是鸡鸣鸟啼之声也无.
孤男寡女,虽非深宵独处,却是全身赤条条,双双躺身床上,甚亦肌肤相接。昏晕的村姑也就罢了,萧影一介青葱少男,眼前玉体横陈,但觉对方肌肤**滑软,又哪能禁得住胸中热血奔流?一时春潮如涌,脑中一片迷乱,便连寻一时欢悦的念头,皆自心端萌发。
大脑微微惊醒,他随即又在心里骂自己卑鄙下流,方才骂过,另一个邪恶念头又萌生,又恶骂自己一阵。如此这般,心里便似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奔腾厮杀,胜败输赢,却是难说得紧。
猛然间想到了宛儿师妹,心道:“我可不能对她不起,做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再将李宛儿的花颜笑貌一加回想,一相对比之下,但觉眼前之人与宛儿相比,那是半分颜色也无。
随之又想到贾宝珠,心底下禁不住又叹道:“当年那个姓贾的小yin……小……小坏姑娘媚惑我之时,我何曾不是这样想着宛儿的好,好不容易熬了下来,宛儿却一样当我yin邪之徒看待。唉,误会既已铸成,只怕终生难以解开,宛儿亦当另有新欢,我还这般念着她,又有何用?”
这样想着,不觉心中万分沮丧,整个人又即垂头丧气起来,胸中欲念更加如洪流般肆虐,便有些儿想放逐自我起来。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倒也不能将胸中的臆想付诸行动。
后来想起死去的其其格、宿婉情,想到两人的纯真至美,想到她们对自己的殷殷柔情,自己岂能在色相面前迷失方向,致使对自己寄予深情厚意的人儿脸上蒙羞!
想到人之善美,他心里登觉丽阳普照,缓缓吸纳吐气,强自震慑心魂,过了小半个时辰,心神慢慢得以平复。
他此时心境空透澄澈,诸般邪念早作云雾散。
经过这番折腾,他对善恶乃一念之差的理儿更有了几分感悟,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西门老儿点了我的穴道,如若不然,心里欲念横流之下,只怕圣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过得一会儿,村姑缓缓张开了眼,黑黑的两个瞳子直溜溜瞧着萧影,又羞又怒之余,亦幻亦真,也不知身在梦中,抑或是真实发生。
再一回想,此前西门九千挟她上床,脱她衣裤的情景历历在目,登觉是真无假,一双眼泪登时滚了下来,直将萧影瞧得又是羞愧,又是尴尬,无颜面对。
就在这时,屋外蹄声得得,随即听得脚步声细碎,有人闯进院来,听脚步声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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