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倒春寒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
3月刚至,吮吐花骨朵儿的桃枝还没来得及绽放,骤逢霜欺雪压,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昨夜大雪纷飞,皑皑大雪覆盖中戏校园。
学院刚开学,青春躁动又无处消遣的年轻男女打着雪仗,欢声笑语飘到女生宿舍楼。
三楼窗帘缝隙处,一双黑黢黢如沉潭忧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桃树,枝桠残剩的花骨朵儿凋零,栽倒在黢黑的泥土里。
章紫衣病态惨白的脸颊跌下泪珠儿,吧嗒吧嗒砸在枕上。
粉艳艳、满枝桠盛开的桃花冻死在春天里。
章紫衣紧咬唇瓣,伤情自恋,她便是那生不逢时的桃花,哪怕千娇百媚,生在春天,撞上那杀千刀的琛……
呸!
许贼欺她、压她,她就只能闹得个香消玉殒,红颜薄命,这辈子在娱乐圈永无出头之日了!
章紫衣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遍身一点力都没了,忧寂的眼珠子机械转动,木楞盯着墙上许琛海报。
任她倔强、不服输,临到了在许琛面前都是笑料。
章紫衣浑浑噩噩想着许琛戏谑的笑,绝望透顶,喃喃自语:“这学我不上了还不行了,娱乐圈我也不去了。”
想着退学,章紫衣饿了几天的身子强撑着力,从上铺下来,妆也不想拾掇了,木愣捡了件花里胡哨的丑棉袄套上。
宿舍里静悄悄的,室友都出去欢快了。
章紫衣坐在桌前,提着笔刷刷写下:“退学申请书”,退学原因:许……不想念了!
这时。
宿舍外传来娇声欢语。
下刻门开,张彤拎着塑料袋,身后曾梨、袁泉、胡静你推我攘,打闹嬉戏,欢快笑声洒落。
“紫衣,你下来啦,我在食堂打包了饭,你吃一点吧,开学典礼、班级点名我都给伱请了假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张彤拎着盒饭摆在章紫衣面前。
开学前,她想第一个到寝室清扫下寝室卫生。
结果推门就看到章紫衣魂不守舍睡在上铺,茶饭不进,直勾勾盯着窗外出神,半夜总哭。
张彤班长做的很称职,问章紫衣她不说,默默照顾着她。
眼尖盯着章紫衣的“退学申请书”。
“紫衣,你要退学,怎么这么突然,我刚碰到常老师,常老师叫你过去找她。”张彤撇头看室友。
曾梨、袁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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