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听完,沉默良久抬眸,定定看向少时好友:
“若梁泽川所言为真,你要如何?”
姚太师清理桌面,摆放好棋盘:
“该如何,便如何。”
姚太师语气平淡,平阳侯却从这云淡风轻中,听出杀伐之意,温热的血液逐渐升温,衰老的心脏因跟不上血液流速,带着沉甸甸的费力。
自青云观出来,平阳侯面上虽是一派轻松,冯斯年仍旧察觉出异常,小心询问道:
“祖父回府比我预计的要快了不少,可是下棋没尽兴?”
平阳侯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听车外马蹄声,顿时止住了话音。
冯斯年挑帘看去,瞧见是府中心腹,弯身探出马车:
“出了什么事?”
“世子,您和侯爷走了没多久,宫中内侍就来府里传话,说是陛下午后要召见您,眼见快到了时辰,您还未回府,这才寻来。”
冯斯年:“可说是为了何事召见?”
“内侍没说,给的银子倒是收了,却也并不知情。”
冯斯年坐回马车,就听平阳侯长叹:
“唉……年轻时候就没赢过他,这把年纪还是输,幸好陛下早就知晓,也就不怕再丢人了。”
冯斯年了然发笑,明白祖父是示意他如此给天子回话,从善如流道:
“何止陛下知道,京都中的老大人,又有谁不知您棋瘾大?若不是瘾大,您也不会大老远赶路出城,只为了同太师手谈了。”
祖孙两相视而笑,平阳侯面色尽显欣慰。
将祖父送回府,马车匆匆赶往宫门,早得了吩咐的禁卫军,例行公事检查一番,冯斯年便畅通无阻的进了宫。
殿外等了约莫一盏茶,内侍将其请进,行礼起身,天子揉着发酸的脖颈,招呼冯斯年落座说话。
冯斯年依言上前,坐了凳子的一半,身子微微前倾,满面皆是恭敬。
“你父亲当年为护朕殒命,朕一直心有亏欠,当初赐婚,也是想着国公府乃太子外家,日后能关照侯府,却不想反倒让你受了委屈。”
冯斯年面露恰好的感恩:
“父亲是臣子,保护陛下是本份,侯府上下均以此为荣,陛下莫要长存伤怀。陛下对侯府处处照顾,臣从未委屈。”
皇帝如同长辈般夸奖了一番,转了话音:
“你文武双全,却因诸多顾忌远离朝堂,实在是可惜。朕叫你来,是想给你,在驻扎皇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