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节俭习惯的人来说,哪怕你把一个东西解释得极其廉价,他们该省还是会省。
所以他这次换了个思路,直接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反驳。
你高元明用人力的理由不就是因为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吗?这个觉悟是很高,但如果献出生命的是其他人呢?
毕竟爆轰实验室的参数一旦出了问题,一分厂和二分厂的炸药制作车间确实有很大概率受到影响。
夏敏的丈夫王立明当初出事,就是因为工厂给出的参数有误,稀释硝化液的升温阶段没有把副产物完全氧化,最终在硝解反应时发生的意外。
除非高元明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的肉眼观测能比元件精准,否则他肯定没法接下徐云的话。
他敢胸部一挺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但奉献别人的生命就属于另一种概念了,至少高元明没这脸干这种事儿。
眼见高元明一副卡壳的模样,徐云便又将打蛇棍随了上去:
“另外高工,您也是搞科研的人,体积和价格这种逻辑您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别的东西都先不提,就说咱们基地库房里那些气体扩散膜,那一片可比这元件要贵的多了。”
“限制一个零部件价格的不是体积,而是工艺和研发水平,您信不信再过个几十年,有些生产成本不过几毛钱的东西能给你卖个上百美刀?”
高元明再次一滞。
徐云所说的气体扩散膜就是504厂当初因为毛熊动了手脚而失败的产品,主要用途是离心机中浓缩铀的分离。
一片气体扩散膜大概就巴掌大小,和Hochtief公司的线性震荡元件差不多,但厚度却只有毫米级别,一片的成本高达接近20块华夏币。
按照现在这个时期的汇率,它的成本还真要比五美刀来得高。
接着徐云叹了口气,给高元明扎了最后一刀:
“还有,高工,您说的五美刀是这种元件的零售价,咱们买它可用不着这么多钱。”
“我之前和畜牧队的贡布同志计算过,大概三百头驴没日没夜干上一个礼拜出的顶浆分泌液,就够制备一吨重的驴浆薄膜了。”
“等咱们黑水虻养殖中心彻底建成,整个过程的成本就只剩下了电费以及其他一些化学材料的支出,大概一吨薄膜也就十来块钱吧。”
“而咱们一吨驴浆薄膜能换来的元件足足有一百枚,也就是一枚线性震荡元件大概就一毛钱的样子。”
“另外这项交易还是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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