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如果能知道小麦想法的话,脸色多半会也会有些怪异。
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
自己这确实是牛头人行为来着:
他所列出的公式不是别的,正是麦克斯韦方程组在拉普拉斯算子下的表达式之一
可惜小麦不会问,徐云也不会说,这件事恐怕将会成为一个无人知晓的谜团了。
随后小麦深吸一口气,将心思全部放到了公式化简上。
上辈子徐云在写小说的时候,曾经有读者提出过一个还算挺有质量的疑问。
1746年的时候一维波动方程就出现了,为什么还要重新推导公式呢?
答案很简单:
虽然达朗贝尔曾经研究出过一维的波动方程,但他研究出的是行波初解。
这种解也叫作一般解,和后世的波动方程区别其实非常非常的大。
徐云这次所列的是1865年的通解,所以并不存在什么“这个世界线里还没推导出波动方程”的bug。
别的不说。
光是经典波动方程中需要用的傅里叶变化思路,都要到1822年才会由傅里叶归纳在《热的解析理论》中发表呢。
视线再回归现实。
此时此刻。
小麦像是个热忱的纯爱战士一般,哼哧哼哧的在纸上做着计算:
“两边都取旋度.”
“▽·E=0”
唰唰唰——
随着笔尖的跃动。
一项项化简后的数据出现在纸上。
而随着这些表达式的出现,现场诸多大佬的呼吸,也渐渐的变得粗重了起来。
除了威廉·惠威尔和阿尔伯特亲王之外,唯独小麦这个解题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毕竟目前他还只是个数学系的学生,尚未正式接触电磁学,没有足够的物理敏感度。
他只是在数学层面对公式进行化简计算,同时也没有足够的脑力去思考‘意义’这个问题。
不过随着计算来到最后阶段,在即将写下答案之际,再迟钝的人也该反应过来了。
只见这个苏格兰青年算着算着,笔尖骤然一顿。
讶异的抬起头,看向徐云,脸色有些潮红:
“罗峰先生,这.这个公式不就说明”
徐云轻轻朝他点了点头,暗叹一声,说道:
“没错,写完它吧,某些东西也该到解除封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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