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大人!”
顾念彤吓得已经趴在了地上磕头,也不敢吱声。
大厅之中,整个氛围变得肃杀冷漠,安静无比,所有人正襟危坐,除了一个人。
秦风的那个老舅,端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白起,自顾自的坐在那喝酒吃鱼。
秦风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让老舅起来行礼,可为时已晚。
白起掠过秦风和扶苏,走到了正在吃鱼的老舅背后,他那死海一般的沉寂老眼里难得出现了一抹波澜,“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喝酒的老舅,呵呵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白起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老舅道,“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
白起坐了下来,看着老舅那黑红色的脸庞,调侃道,“所以,这次出山是因为濠梁之上的鱼儿吃完了?”
老舅没抬头的道,“濠梁之鱼,无穷无尽,岂会有吃完的一天,倒是你樵夫,百十年未见,功夫退步了多少?”
白起倒了一杯酒,“渔夫,你这蹩脚的激将法,就算了吧,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老舅哈哈笑道,“怎么说?害怕被我打败,在咸阳一众同行面前抬不起头?”
白起道,“我是怕把伱打的太惨,到时候你在你外甥面前抬不起头!满上!”
老舅扬眉道,“让谁满上呢?濠梁之上,从来都是你给我倒酒的,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师弟!你不给我倒酒,还让我给你倒酒!成何体统!”
白起淡然道,“濠梁之上规定,先出濠梁者是师兄,你虽然入门比我早,但是我先出来的!让你倒酒有错吗?”
老舅道,“那是你先出濠梁的吗?那是我不屑于出濠梁!我前后出来多少次了!”
白起道,“可你每次出去后都又回来了啊!”
老舅分辨道,“那是因为外边太无聊了!回濠梁最起码还有你这个铁憨憨陪我耍耍,出来了就没人陪我耍了,你快点给我倒酒!”
白起靠着沙发,摊开手摆出来一副赖账模样,“想我给你倒酒,做梦去吧!”
二人这一番对话落在旁侧扶苏和秦风眼里,瞬间三观颠覆,五官扭曲。
什么跟什么啊!
人屠白起居然和我老舅把酒言欢!
甚至听他俩说话的语气,好像二人很早都认识了一样,并且还打过很多次,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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