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灯光很亮。一张大桌子,桌前坐着李浩然、苏暮云和一位记录员,对面椅子上坐着尚文山——那个曾经让李浩然追了好几条街的长跑冠军。
尚文山由于上次误伤父亲,整个人都颓废了,满脸的胡子茬,双眼无神,人也明显消瘦了。他要了根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再吐出时,才有些力气把眼睛睁大些。
“尚文山,由于你上次出逃,加上误伤他人,有可能你要在牢里蹲上几年了。”李浩然穿着一身警服,俊脸上神情严肃。
明显地,尚文山的手抖了一下。
“几年的时间,孩子都长大了,老婆会不会等你?而且就算出去了,工作和生活都会受非常大的影响,儿子有一个有案底的父亲,他对你的态度也许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李浩然继续描述。
尚文山把烟放在嘴边,用力的吸,烟花直接燃至他的手边,好像他被烫了一下,才一哆嗦把烟头扔下。
一边的看守民警把烟头捡起扔进烟灰缸。
“但是,”李浩然盯着对面,看到对方那渴求的目光,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能协助我们的工作,把你运输的兴奋剂来源及过程,都描述清楚,提供有价值信息,我们会向有关部门申请,把你做为有效证人,可以减刑,甚至能赦免你。”
尚文山向后靠了靠,也许是在寻找支撑,靠紧后,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吞咽一下,低着头,无力地轻声道:“我配合。”仿佛吐出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再抬起头,眼中有很多不确定,还有更多的急切,“但是我知道的不多,可我的孩子还小,我真的需要出去,我不能关进去,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其他亲人,他也离不开我。”
说到亲人,死去的父亲和幼小的儿子好像给了他勇气。
他又要了一根烟,这次慢慢地吸了一口,当烟从口中吐出时,他好像又回到了昔日站上领奖台上的那一刻,满脸坚定。
“我文化不高,当初又一门心思的跑步,本来就要以特长生的身份上大学,可是倒霉的事却砸中了我,因为一次发烧失去了一切。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兴奋剂,只是比赛在即,我不能输,更不能不参加,于是我拖了好多关系,才买到了一颗药。”
他把头扭向一边,好像透过玻璃能看到窗外,而窗外这些不齿就发生在眼前,如果可能,他多想回去,让一切重来。
“我也害怕,怕有副作用,不敢吃,只是放在口袋里,我想着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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