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新来的客军,虽然很能打,但都是张开嘴吃饭的人!
鬼才知道哪里去弄粮食啊!
他们这些“客军”一直都是依赖长安这边供给粮秣,而且粮道也很脆弱,供需勉强平衡,也没有多少富裕。
现在长安有意识的“断供”,李光弼这些人就彻底麻爪子了。
有点类似于那些认为商品货架上会自动长出货物的人,发现有某天货架空了以后的一脸懵逼。
“方国忠原来这么能干么?”
基哥又问了一个让李光弼无法回答的问题。
他干脆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意见。
此时此刻,基哥终于发现,国家也好,州县也罢,甚至只是一支军队。如果没有得力的人,是做不好管理的。
无论是多小多普通的事情,也需要具体的人,一件一件的去完成。这些不起眼的事情,一件一件累积,成为奏折里面一句普普通通的话。
比如“粮道通畅,军需不缺”八個字的背后,就有无数人的辛勤与汗水,不亚于战阵厮杀。
一旦缺了某一个环节,庞大的战争机器就会卡顿乃至停摆。
而从前善于发号施令的基哥,对此一无所知。他一直都以为,只要是圣旨所到,便是所向披靡。
“圣人,方国忠虽年轻,但主政一方多年,军政事务都很娴熟,经验老到。
微臣以为,圣人此前对他或许有所误解。”
李光弼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啊,朕当初听信小人之言,将方国忠当成叛逆,如今悔之晚矣,该如何是好?”
基哥仰天长叹,有些悔不当初的模样。
李光弼心中恶心得不行,却不得不捏着鼻子,抱拳行礼道:
“事已至此,圣人再想也是徒耗精神。如今大军粮草不足,继续行军,恐有士卒心怀不满,变生肘腋。
末将请圣人速速定夺,迟了,军中恐怕会发生不测之事。一旦哗变啸营,便如同山崩地裂,到时候末将纵使有千般本事,也难以制止了。”
李光弼一脸肃然说道,他那直脾气,把话说得很重。事实上边军精锐向来吃苦耐劳,倒也不至于动不动就哗变。
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基哥也收起脸上的“痛惜悔恨”,看向李光弼询问道:“那李将军以为如何为好?”
“圣人,夏麦距离收割已然不远,不若暂时在晋州整军。待河东诸州的夏麦收割后,再制作干粮,送往军中。
粮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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