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蓝田县新落成的“平西郡王”府门庭若市,用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来形容,确实很贴切。
“李林甫在时,荣宠不衰。他不在了,那份荣华富贵,亦是随风而去。
果然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古人诚不我欺也。”
郑叔清又是一阵唏嘘感慨。
张光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装文雅,在旁边一言不发。
郑叔清带着队伍来到平康坊东南角的一间大院落。他指着大门对张光晟吩咐道:“这间院子里面都是贼人,你带人进去,将他们全部枭首了!”
哈?
张光晟一愣,没明白郑叔清这是唱的哪一出。
“右相,国有国法,哪怕是贼人,也得审一审再杀吧?”
张光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郑叔清。
大哥,我是金吾卫不是土匪啊!
你这就叫我明火执仗的冲进去杀人,当年李林甫气焰嚣张的时候,也没办过这样的事情啊!
“这件案子,本相早就审完了,你还想审什么?
是想让那些人,攀咬出幕后是谁指使的吗?
你是想让他们胡乱说话,咬定是圣人的兄弟,诸多皇室宗亲,指使他们私铸铜钱。
还是想他们一口咬定是礼部尚书,户部侍郎这样的朝中大员让他们私铸?
你到底想审出什么问题?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
郑叔清言语不善的质问道,连珠炮一般让张光晟无言以对。
“是卑职多言了,请右相勿怪,勿怪!
卑职这便去办差!”
张光晟吓得冷汗直流的,连忙抱拳行礼告罪。
“去吧,对那些贼人,不要说话,不要问话。
不必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去深究。”
郑叔清微微点头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右相,那女人跟孩童……”
张光晟有些不确定的请示道。
“你若是害怕他们十年后来找你寻仇,害怕被私铸铜钱的大案牵连,那就不要有什么妇人之仁。
当然了,张将军若是感觉无所谓,那按伱的想法办事也没什么问题。”
郑叔清冷着脸呵斥道,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
“卑职明白,明白……”
张光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琢磨着究竟要不要离开长安。
动不动就来个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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