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足以解燃眉之急啊。”
他又叹了口气,面带愁容。
收盐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切切实实把钱收上来,需要建立一系列收税的衙门,专门的税吏,以及中枢对应的机构。
这一系列新设国家机器上的零件,还得不断磨合,淘汰掉不合适的。整个一套下来,没个三五年不可能见成果。
“实在不行的话,就卖科举名额吧。”
方重勇冷不丁插话道。
哈?
郑叔清和颜真卿都愣住了。这科举名额,也是能卖的么?
“不行不行,多加税赋都可以考虑。唯独这个,绝对不行。”
颜真卿连忙摇头道。
“朝廷可派宣慰使,去两淮及江南,卖明经科的名额。嗯,就叫同明经出身,以后就能被朝廷选官了。
至于选还是不选,选谁不选谁,那不是还在吏部手中握着嘛。
伱不想被选官,那就一边凉快去,有的是人想参与的。
如果这个还不行的话,那另外一个法子更简单。
关中所有佛寺,勒令他们还俗一半的僧侣。以后谁还要当和尚的,必须找朝廷买度牒,也就是出家告身文书。只要是没有告身文书的,一律是假和尚假尼姑。
一个人收两千钱,关中起码几十万僧侣是有的。就按收钱人头数十万来算,这几十万贯来得轻轻松松。
收完了关中,还有河北、两淮、江南,怎么说也能收个一百万贯了。”
方重勇不以为意的说道,喝了一口小酒。
这个法子可以有!
颜真卿点点头道:“兜售同明经出身实不可取,但对于那些不事生产的僧侣,这钱朝廷也是收得理直气壮,不妨一试。”
看他如此迂腐,方重勇忍不住反问道:
“如今科举行卷,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有后台,谁的后台肯出力,谁给钱多,谁就能考上。
既然这些钱都让那些不可说之人拿了,那么为什么就不能让朝廷拿?
朝廷拿了钱来募兵,那些人收了钱是做什么?”
方重勇一针见血指出朝廷科举的弊端,也是让颜真卿无言以对,甚至是感觉惭愧。
毕竟,他本人,也是方重勇口中的“不可说”之人,同样也在玩着“操纵科举”的游戏。
然而颜真卿以前自认为,他没有收受科举考生的好处,只不过是在“推举英才”而已,他压根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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