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而为之。”
方有德叹息说道,一脸无可奈何。
“将军,圣人并不知道军中情况,也不懂天文地理,山川走向,更不懂兵法!
是您在带兵,不是圣人在带兵啊!若是输了,圣人要治罪的!”
高适直接跪下,给方有德磕了个头,伏跪在地上不起来。
他这个人的政治敏感性极高,如何看不出这一战事关大唐关中政局!方有德若是败了,忠于基哥的军队就无力控制长安局面了。到时候各路牛鬼蛇神都要跳出来。
万一哪个皇子号召边军站出来“清君侧”,那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唯有这一战干脆利落解决邠州的契丹奴隶造反,才能维持关中政局平衡。
待事态平息后,再来补充神策军兵员亦是不迟。
“这样的话,私下里说说就好了。传出去,那可是死罪的。”
方有德将高适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道:“你说得不错,这些都是本将军的投石问路之计。营地设在这里就是给那些契丹奴隶水攻的。若要击破邠州,本将军另有妙策。”
只是障眼法?
高适大喜,心中石头落地。
契丹奴隶那边肯定有能人在背后组织,要不然不可能夺取邠州。不过他们攻克邠州后,也没有趁机扩大规模,扩张地盘,说明内部并不团结,组织能力也有限,更不得人心。
叛军的计谋或许是有的,但也没必要高估其实力。
在来醴泉之前,方有德在脑中就已经把战况估算过了。当然了,要是按基哥的打法,怎么玩都是翻车。
基哥以为当年太宗在泾水的浅水源战胜过敌人,现在就可以复刻当年胜利了,这在方有德看来简直不可理喻。从古至今,没有哪怕两场战役是一模一样的,照办套路岂不荒谬?
跟了基哥几十年,方有德非常清楚,基哥是一丝一毫军事才能都没有,纯纯的战争小白,没有继承他祖先哪怕一点点的领兵能力。
简单说,基哥就是個只会纸上谈兵的辣鸡。听他指挥,死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方将军,那计将安出?
卑职就是好奇,知道军中的规矩。”
高适对方有德叉手行礼问道。
“跟你说也无妨。
这样吧,你带着五百人,在营地里广树旗帜,打造木筏,作出要水路北上攻邠州的架势。
本节帅带兵绕路到醴泉县西北,有一个山谷口叫剪子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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