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节度使的性格知之甚详。
“安节帅,别说您这次入长安必定是有惊无险;哪怕长安是龙潭虎穴,如今节帅也得硬着头皮走一遭了。
鱼跃龙门,方可化龙!该出手的时候就必须要出手,节帅切莫犹豫啊!”
张通儒直接给安禄山跪了,伏跪磕头不止!
要不是这一位从前的时候从谏如流听得进劝,张通儒真想现在就提桶跑路,不管安禄山这种“犹豫狂魔”了。
“唉,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今日你给右相送去的礼单,那边也是没收么?”
安禄山不出所料的“从谏如流”。
他一边感慨叹息,一边又问了一个很可能影响前程的关键问题。
张通儒点点头,面色沮丧的回道:
“确实如此,右相那边的下仆先是收了礼单,又将其退还给卑职,最后卑职连右相家的门都没进去。
卑职近日在长安城内活动,走访了很多权贵之家,并没有多少人肯收礼替节帅说话的。只有左相收了节帅的礼单,但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不排除将来退还回来。
当年左相在营州担任过平卢节度使,与安节帅有几分香火情,却也只有几分香火情而已,不可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大理寺会审的时候,左相极有可能作壁上观。”
张通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左相李适之,并不受基哥重用。但这次因为右相李林甫也是被告之一,所以李适之作为宰相,到时候很有可能列席。能发挥什么作用,不太好说。
目前天子对安禄山的态度不甚明朗,大部分人都不肯在这位胡人出身的平卢节度使身上下注,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那依你之见,要如何脱困呢?本节帅就是想借力,好像也无处借力啊。”
安禄山面露难色问道。
来之前,他指望可以向李林甫借力。只不过以目前的局面看,李林甫似乎并不想跟安禄山有什么瓜葛。
“回节帅,如果卑职是圣人的话……”
张通儒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安禄山瞪着眼睛呵斥道:“伱怎能自比圣人!胡说八道!”
“节帅教训得是。卑职是说,我站在圣人的角度看,圣人一定不会希望安节帅跟西边那些节度使和睦,不妨以这个为突破口。
圣人……或许并不希望边镇节度使机敏过人。”
张通儒不动声色建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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