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的询问道。
“如果是在幽州的清河县,有人造反差点成功,县令县尉在整个谋反的过程中,对此都是一无所知的,那么他们该不该杀头?”
方重勇反问道。
“那必然是斩立决,甚至还可能祸及家小。”
方有德微微点头说道。
“这不就是了嘛。现在长安有人造反差点成功了,县令县尉这些不该杀么?父亲与某都是亲历者,你看到县令县尉在平叛当中做什么了么?”
方重勇理直气壮问道。
方有德彻底无语了。
虽然方重勇是在诡辩,但是……这些人被杀头,却又是大概率事件,这一点别说是李隆基这样刻薄寡恩的帝王,就算是换了一个皇帝,也大概率会痛下杀手。
因为李亨谋反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文官集团就一点错都没有么?为什么对李亨的阴谋毫无察觉?
总要有人出来顶锅的,要不然,将来文官集团碰到类似的事情,还是会坦然的在一旁看戏,甚至还会开几坛子好酒边喝边看!
县令流放岭南,县尉杀头,这都是起步价了。真正轮到基哥的板子打下来,只会更疼!
哪怕在某种程度上说,县令县尉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也依然逃脱不了厄运。
“这些其实并未参与谋逆之事。”
方有德喃喃自语说道。
“那些在扬州活不下去的百姓,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杀官造反攻打县城啊。
那父亲为什么下令把他们都宰了?”
方重勇看着方有德,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沉默良久,方有德沉重点头说道。
“是啊,终唐一代,长安县尉出来顶锅,也是惯例了。”
在他的潜意识中,大唐自开国到灭亡,文官的锅是不多的。至于那些造反的“暴民”,在他眼中就是彻彻底底的暴民,不值得同情。
当然了,长安县令不说,长安城的县尉,出事了被推出去当替死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特别是从玄宗朝开始,长安县尉就是高危职业。
方有德记得曾经有个官员送行的排场太大,沿路有很多百姓在那指指点点,不断喧哗影响了市容。然后这件事被皇帝知道了以后,某个长安县尉就被推出去顶锅了。
其实那个县尉别说压根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啥都做不了。成百上千的百姓喧哗聒噪,那是他这个连手下打杂都没几个的基层官员能阻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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