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前,草原永远是草原人的,大唐帝国是一个以中原农耕文明为主的国家,注定无法有效统治草原。
既然要使用“羁縻”之策,那么通过册封的方式,与草原部落会盟,保持一定政治经济联系,此为性价比最高的策略。
在漠北建立“羁縻州”,采取“因俗而治”的手段,达成治理成本最低,战略收益最大的目的,无可厚非,乃是时代的呼唤。
方有德之前无论是收拾契丹也好,收拾渤海国也好,那都是小打小闹,属于边军的“日常操作”。而此次通过政治军事手段,灭亡突厥,会盟铁勒诸部,则是将大唐推上了一个更高的新台阶!
战略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基哥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这次来灵州参与会盟,却是在办事关乎国家兴旺的大事。
铁勒部落的那些酋长与使节们,都被安置在灵州城内,此刻并不在朔方节度府。此时节度府大堂有两位特殊的“客人”,其中一位是七八岁的孩童,正是后突厥汗国已故毗伽可汗幼子登利。还有一位很是显老的中年妇人,乃是登利的母亲婆匐。
他们被仆固部的人抓获后,得方有德之命,便直接送到灵州城来了,这件事铁勒诸部内知道的人并不多。
“圣人,这位便是已故毗伽可汗幼子登利及其母婆匐。
微臣建议让铁勒诸部将他们俘获的突厥奴仆,交出一部分,给登利掌管,将他们安置在河套以北的区域,设立羁縻州,以显示我大唐胸怀宽广,既往不咎。”
方有德凑到李隆基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全忠之策甚妙。”
李隆基微微点头笑道,随即对登利母子说道:“朕允许你们内迁到河套以北,作为我大唐的臣子,世世代代臣服大唐,侍奉大唐。”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登利如同小狼崽子一般,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李隆基,不知道是听不懂汉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言不发。
只是那刻骨的恨意,怨毒的眼神,都有如实质,像是要从眼睛里面射出来一样。
没有听到歌功颂德的谢恩,反而得到了仇恨的白眼。基哥一时间也有些错愣,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场面顿时尴尬住了。
我都放你们一马了,你们为什么不谢恩?基哥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其实这种反应很正常,只是基哥已经习惯了唯我独尊,从来没想过他人也有仇恨的权力。
登利母子也是权贵,不过是突厥人中的权贵。骨子里跟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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