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皇城享尽荣华富贵,我们呢?”申屠早就因为边关的苦寒对老皇帝积怨依旧,盛怒之下竟不管不顾起来,“粮草军饷总是被克扣,兵器粗制滥造,我的兵连一口饱饭一丝肉都吃不到!”
“这次抓到察哈尔,虽有些阴差阳错,但历年的仇恨却用区区两年的休战来平息,还要完好无损的放走他?”
“林铮!我们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一鼓作气干死夷族人?!”
林铮黑着脸厚道:“你这是要造反?!”
这话一出口,申屠脸色一顿:“我只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走察哈尔!全军将士无一不想拿他来祭旗!若是就这样放走他,士兵们不就白死了吗?!”
“两年的休战,休的又是哪门子战?我们休养生息,难道夷族人就不算是在休养生息了?”
“夷族王年事已高,正是内乱之时,错过这个时机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
“够了!!!”林铮大吼一声,“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兵想一想,你今日说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你该庆幸山高皇帝远,不然以你刚刚的言论已经是谋逆之罪。”
申屠气不过,他如此这般外露情绪,也不过是因为林铮嘴里的一句“山高皇帝远”。
只是皇帝虽然远了,但皇帝的儿子在跟前的可还有一个。
他也知道林铮今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叫他忍气吞声,叫他去放走察哈尔,他也断然是做不到!
申屠转头看着站在原地不知道听了多久的萧则,想到正是因为他的阻拦,安图才没有救走察哈尔,又想了想自己刚刚那堪称要被砍头的言论,联想到自己的兵,咬了咬牙,踩着粗重的步子走到萧则面前。
“四殿下,末将刚刚的言论只是一时气话,并未有任何异心,希望殿下不要多想。”
他语气有些硬,但不难听出来颇有些低声下气之意。
即便他不是个受宠的,却仍旧是皇子,这番言论落在有心人耳朵里,也着实反叛。
他眼睛充血,整个人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带着不甘心和憋屈,眼底里还藏着些轻蔑和反叛。
萧则:“申副将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怎么会多想?”
萧则:“只是既然这是父皇的决定,你我自然做不了任何改变。”
他说的是“你我”,而不是你,暗中已经站明了队伍,申屠虽看起来是个莽夫,但关键的时候又心细如发,自然听出来这个四殿下话里话外的对皇帝的“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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