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成功的摆脱掉了棋子的身份,甚至这一点在他从乱域里救出鳌勋之后的数万年里几乎就是既成的事实一样。因为以往的那些“巧合”全都消失不见,他也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的洪荒大世界传承脉络下的大罗金仙那样修行了。
可如今当成圣的关卡摆在张砚的面前时他才悚然一惊,明白自己以为的“跳出棋盘不为棋子”的结果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他几经波折想尽办法改变了自己的生存状态,但根子上他还是最开始的那个他。
一切都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荒天域是异数,张砚也是异数。但本以为就算都是异数也是各自管自己的,走自己的“异路”。可现在才发现还真得相互依仗才可以。甚至恍然以往的那些“交易”,其实都是在某些算计之内,只不过当时老盯着外面,没盯着互相之间,所以给忽略了而已。
再用如今悚然惊醒的眼光看自己的处境,张砚才发现似乎不光光他是棋子,荒天域也是。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演化是被谁预设好的,你不过是被牵着绳子在走?”张砚心里的疑问并没有憋着,他轻松就能和荒天域进入伪合道的状态,有什么直接问出来就是。
“预设?我没有过这种感受。传承里也没有这类的东西。我们世界生命一开始就有自己的演化脉络,我虽然走了另外的路,但也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其间也有不少磕磕碰碰,这些说是被预设的太过牵强。说不通的。”
荒天域对自己的事情很上心,但对旁人的事情向来从不在乎。它明白张砚的暗指是什么意思,但它完全无所谓。只有生灵才会如此敏感自己的命运是否在自己手里。荒天域这类生命,生死它们都不会喜悲更别说所谓的命运了,根本不存在概念。
荒天域可以不在乎,但张砚不能不在乎啊。
于是张砚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路演化过来多少个关键节点都是在我的影响下出现转机的?这一切都不是你自己想,而是冥冥中只有这一条路留给你,看似是你自己选的路,可实际上跟你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荒天域自觉自己虽然是个异数,但生存得很好,并且如今演化得非常强壮。它只要想,虚空世界里的那些散落各处的世界生命没一个是它的对手。只不过考虑到如今吞噬似乎进展不像以前那么大了,同时顾及张砚不希望它破坏虚空世界势力结构的原因,所以才相对消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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