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怎么睡,这要是再照顾一天,他非得倒下不可,于是就说:“我今日有些困,你照顾祖母,明日我来。”
裴珩点头:“好。”
裴珩果真在祥宁居照顾钟氏。
裴聪怕裴珩说假话,到时候把事情给属下做,所以他还特意在祥宁居盯着。
看到裴珩给老夫人喂食,给老夫人端屎端尿,在屋子里的一定不假手他人,裴聪看得无聊极了。
他也坐不住了。
屋子里的味道太难闻了,屎尿的臭味混合着汗馊味儿,让他难受的几欲作呕,再加上昨夜没睡好,一直哈欠连天,那味儿就更冲,直冲到人的天灵盖上。
裴聪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走了。
许婉宁也在屋内,看到他离开,还关切地多问了几句,“世子昨夜是没休息好吗?早点回去歇着吧,瞧着世子脸色不好,还是要多多休息才行。”
裴聪冷冷地瞥了眼许婉宁,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许婉宁笑着看着裴聪走远,她回头看坐在床边的裴珩,说:“人走了,瞧他那哈欠连天的模样,你闻出他身上的味道了吗?”
裴珩点点头,“闻出来了,比那日他从青楼被人带回来的味道还要重。”
裴聪身上有吸食乌石散的味道,那是一种跟烟叶一样的味道,比烟叶还要浓,而且吸食后有一种非常明显的后遗症。
哈欠连天,神情萎靡。
而青楼,就是乌石散密集吸食的地方,这种东西,官府禁不住,因为乌石散利润太高了。
只要有人吸食,就会倾家荡产。
裴聪显然已经被拉了进去。
“乌石散,果然会让人意志力涣散。”
“那种东西,意志力再坚定的人,也会被吞噬干净。”
屋内的味道确实不好闻,不过开了窗户后,二人站在窗户边上,闻着外头新鲜的空气,也没有多难待。
“她活不了多久了。”裴珩望着床上的人,“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听爹说,我亲祖母死后,祖父就宠幸了她,不过也是等她生了二叔之后,才当她当上了裴家主母,那个时候,我爹不过才六岁。转眼……”
爹儿子的儿子都六岁了。
一代又一代,小的终将长大,大的终将变老。
生命就是如此,亘古交替。
“之前多风光体面的一个人,老了却用这种方式离开,着实让人唏嘘。”
许婉宁拉着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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