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剑法需要大量的时间,需要内门的剑诀,需要师父的悉心教导,需要修行者天生的悟性。
总之,剑法绝不是模仿一下招式就能习得的东西。
况且没有剑诀,即便照葫芦画瓢地模仿也模仿不到精髓,看着不过是不伦不类。
姬嘉树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这样的理念。
他学剑已经比寻常修行者快上很多,但再简单的剑法也无法做到只看上两眼就能模仿得有模有样。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不存在这样的天才。
直到两个多月前,他在南楚遇到了一位少女。
台下许多年纪较大的修行者看着赫连晏居然拿许冰清使过的剑法对付她,纷纷反应不过来,呆若木鸡。
但不少参加过稷下之宴和今年初阶大典的修行者却心头猛地一跳。
尤其是还参加过最初的那场稷下学宫上四宫筛选的年轻修行者,看到这一幕,眼前纷纷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一幕对有些人来说并不完全陌生。
“这西戎人……难道是当场学会了北魏圣女的剑法?”陈子楚看着台上的赫连晏,愣愣开口。
“嗯,”在场少年人中嬴抱月最冷静,“他是个雷法者,大概只学到了五分招式三分剑意,但的确是霜花十二剑第一剑。”
单看招式,她觉得赫连晏比许冰清动作还标准些。
估计也是察觉到了许冰清用剑的一些细节实在处理得糟糕……
“可……可北寒阁秘剑绝不会外传,他不是只看过一眼吗?”陈子楚盯着高台上的赫连晏,觉得自己好像见了鬼。
但不管是人是鬼,此时台上的形势已经瞬间逆转了。
赫连晏剑法模仿得虽不算到位,但对没多少实战经验的许冰清而言冲击已经足够,瞬间手忙脚乱起来。
高台上坐在赵暮人下首的东方仪双眸微眯,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许沧海一眼。
许沧海神情一如既往,庄严平静有如神祗,好像在台上遇到危机的人不是他的女儿。
而赫连晏一招接一招,把许冰清之前招呼他的剑法都还给了她。
“这些剑法全都是他临时模仿的?”陈子楚张大的嘴就快合不上了,“可这不光是招式,这剑意……”
“他看透了一些剑法,从中悟出了真元的流向吧,”嬴抱月认真道,脸上依旧平静,严肃地像是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
“我说我的公主啊,你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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