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一出门便后悔了,她跟病人置什么气,思儒这一身伤怕是连动一下都费劲,她自命为医者,对待病患应该一视同仁,还要有良好的自身修养,切莫跟思儒这种表里不一、故作谦礼的人一般见识,经过一番自我宽慰,花瑶心情好多了,又转身打了盆温水,走回思儒的房间。
花瑶端着水盆也没手敲门,直接拿脚尖一顶门便开了,门被踢开的刹那,好在思儒耳朵还算灵敏,急忙拉过被子,他给自己上药已然脱得干净,虽不是一丝不挂却也是差不多的,他自己还未说话,花瑶则愣在那里,也不喊也不叫,思儒以为自己吓到花瑶了便也没责怪她为何不敲门。
而花瑶想的却是思儒衣服脱的倒快,他竟然动作这么敏捷?再一看,衣服哪里是脱的,地上一摊撕碎的碎布不正是被思儒染了大朵红花的衣服么。
蓝水殿的房间一目了然,门和床是正对着的。
说实话,花瑶作为小姑娘,着实红了脸,但作为一名老道的医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尴尬与纠结一番交织,最后轻轻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我来吧。”
思儒纳闷他刚把她给数落走怎么又回来了,花瑶直接把思儒的想法说了:“我脸比城墙厚,担心你动弹不得所以一颗心上下蹿腾,终于决定回来给你诊治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花瑶也不过多解释。
思儒的眼睛闪过些许有些异样,淡淡道:“你倒与旁的女子不同。”
花瑶接过思儒手中的药放到一边,用清水沾湿棉布,轻轻擦着思儒身上的伤口,边擦拭边道:“你若处理的好伤口我也懒得多话,伤口要清洗后再涂药这些你不懂?且要顺着肌理去涂,不是随便一涂就了事,要这样…”
花瑶还在思儒身上做了示范,解释道:“这样热的天,你莫不是想看着自己伤口感染?”花瑶见思儒神情恍惚,以为他不仔细听,便故意吓唬思儒道:“就按你这种方式处理,今晚便会发烧,明日伤口就会化脓,然后溃烂、发出腐臭,最后你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爬满了蛆虫,满屋子的苍蝇乱飞,每日享受万蚁啃食之痛,直至你整个人化成一滩烂肉为止。”
思儒面无表情:“好像很恶心?”
花瑶算是败了,初步断定思儒完全没有弱点。
她记得她当时学治疗时顺便学了医术,最怕的便是治疗化脓伤口,一开始她觉得十分恶心,慢慢了解后就变得不那么抵触了,但很多医书中都把伤口描写的‘淋漓尽致’,仍是成了花瑶那段时间的恶梦。
花瑶为思儒涂了药,又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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