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一晕,眼前一阵花。
方大老爷心说要不是程通判叮嘱不要闹大,就凭堂外那婆子的话,又是二十大板,妇人不比男子,这一通板子下去得去了半条命。
衙门里当差的眼风都不差,何况还是常年混在公堂的皂班,早就砸吧明白了里头的滋味。
大老爷中间歇了两回,师爷一趟趟的里外跑,夫人身边的仆妇都出来走了两趟,那田家的好好的坐在衙门口,脚边还有个火盆……他们也不瞎!
刘婆子被两名衙役架住,不让她再往前。
她明白过来了,心里又悔又恨。
悔的是当时收了银子,就该将三秋送去田家,那老田头可是个官啊,七品!和堂上的大老爷一样!
恨的是她贪心的儿子和儿媳,一对败家货!
两边的皂班衙役立时将刘大奇像逮小鸡似的抓起来,退到公堂门口一侧,长凳一放,几根水火棍一架,人就趴成了合适的姿势。
噼啪噼啪打了起来。
伴随着刘大奇呼痛喊冤的叫喊声,旁边数数的衙役拉长了音,“一,二,三……二十。”
数得十分认真,半点不错。
衙门外一阵骚动。
“打板子了?!快让让,让让,刘大奇被打了板子?”
“我咋听着说是刘家骂了官,难道说田老头真是……”
“会不会是听错了?诶,我说伱们这些人,咋这么能挤,挤到前头了看着啥,你们倒是说说啊!”
小安村的人才不让。
有本事你们自己挤到前面来。
打完了板子的刘大奇被扔过来。
闫怀文还没完。
他又掏出一纸诉状,恭敬有礼的奉上。
“大人,学生再告刘家以卖子为由,诈骗钱财,足银五两。
刘家幼子,生而不足,四季常病,瘦弱易折,刘家婆媳数次登门,苦苦哀求,田夫人心甚怜之,决意收容抚养,刘家索银五两,田夫人予之并非自家钱财,乃为借贷……
后刘家毁诺,拒不退还银钱,此举不堪,实乃欺诈。
此乃学生诉状,请大人一观。”
师爷又接了状子,放到东翁案头。
方大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竟然还骗田夫人的钱?!
老田那厮都穷成什么样了,弯腰低头和他们借银子,他夫人能有什么钱,有钱能住到那小巷子里?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她是堂堂七品官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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