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大夫话落便立时提笔,时而停顿,时而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李雪梅也不阻止,从旁细看。
他为人谨慎,将病患会有何征兆,怎样辩证,脉桉如何,轻重可酌情增减哪一味药都写的清清楚楚。
李雪梅暗自点头。
心中宽慰。
将方子交给这样的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谨慎起见,还是不能过急。
一上来就送方,人家心里也会犯滴咕,多几分耐心,好饭不怕晚。
……
因是妇人症,便是崔娘子这么大方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躲在李雪梅屋中好一会,问清了安小大夫方子上的每一味药和用量,背了好几遍,待到一字不错,才借了弟妹一块帕子走。
美其名曰,描一描新的花样子,以此遮掩行迹。
闫玉送走了她姑,回来就窜到坑上打滚。
「姑可笑死我了,娘你那帕子的花样子,还是我姑上回来帮你缝了几针,她着急忙慌的,都没看清,哈哈!」
「小点声!」李雪梅将窗户关上,瞪了
她一眼,「你姑不想让人知道,你可不许大嘴巴。」
「我省得!这事怎么会对外人说,保准一个字都不会漏出去。」闫玉趴在炕上,用两个小手腕托着自己的小脸蛋,摆出一个花型卖萌:「娘,你觉得安小大夫能记住你说的话吗?就咱家从书上抄了方子的话?」
「有什么记不住的。」李雪梅手上拿着安小大夫给她补充的内容,和书上的内容一一对照。
「我都说了是书,既然能抄出一个方子来,那就定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你看看他写的这些东西,不是细心的人可写不出这么细致的医嘱。」
李雪梅将纸叠好,夹在书里。
想了想,又连抄了三个方子。
一个妇人产难,一个小儿方惊痫,一个伤寒发汗。
闫玉认为她娘选的这三个方子很妙。
女人生孩子,一脚踏进鬼门关。
小儿惊吓,非常常见。
在关州,天气一转凉,伤寒不要太寻常。
「有这三个方子,安小大夫一定会对咱家的医书念念不忘。」闫玉感叹道。
「就是要让他惦记。」李雪梅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让纸干的更快一些。
「找个适当的时机,将这些送到安小大夫面前,不怕他惦记,就怕他不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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