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是秋天的下半夜,空气乍冷还寒,草丛和树林里的秋虫,正在嘶竭底里的做着最后的吟唱。
叶紫陪着爷爷漫步在半岛的花园里面,来到了湖边。
弦月皎洁,微风徐来,吹得湖面波光粼粼。
站在身边不远,临水斜横着一株粗大的金桂,散发着浓郁的花香,倒映着湖水,在月光里那满树的金桂花朵,像是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就像叶紫眼睛里面含着的火焰一样。
直到现在,叶紫依然没有从刚才的愤怒和悲伤里面走出来,静静的望着湖面。
“你和董季思的婚事,就算了吧。”
叶平百带着询问的口气:“当然,你要是真的喜欢他,爷爷也不勉强。”
“爷爷,我其实很讨厌他。”
“那就好,其实对这桩婚事我一开始就不看好,不过既然家族要弃武从文,一心向钱看,我这个老头子也就随着儿女的心意了。其实——”
叶平百斟酌了一下,带着不屑说道:“钱算个屁!”
如果是以前,叶紫一定会笑话爷爷说你说粗话了,事实上叶平百作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极少在晚辈面前说这样的脏话。
他这时候这么说,是因为实在是找不出来更好的在他看来对钱的准确定义。
然后,叶平百又加了一句:“超凡脱俗的力量,对终极奥秘的追寻,才是真正值得全力对待的事情。”
叶紫没有说话。
爷爷这几年越来越向着一个老小孩,愤青的方向发展,这是家里面公认的事情,对于这,没有必要和他争论,更没有必要改变他的看法。
毕竟他年纪这么大了,让他活得高兴和自在就行了。
“叶景天那一剑,就是超凡的力量。”
“爷爷。”
叶紫觉得爷爷有点跑题了,叶景天害了哥哥,这是一个事实,现在除了安排哥哥的后世以外,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把他绳之以法,而不是讨论什么‘超凡的力量’!
然而,叶平百的下一句话,就说得叶紫有点发懵。
“文烨也是!”
“爷爷,你是说文烨其实是一个古武高手。”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故而,君子不器!”
叶紫震惊的望着爷爷。
“不是说丹丸已经在家族手里绝迹了么?”
“叶平河在死之前,把一缕真气灌注到叶景天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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