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道:“你能站起,能站起对不对?新婚那天我就看到了,原以为只是你借了力的,这会子看明白了,你能站起,只是脚不能太着力,对不对,相公。”
冷华庭却是一把将她甩开,双眼如寒霜般冷冽,对她吼道:“不能,我站不起来,我是个瘫子,你明白吗?一直是个瘫子,现在是,以后也是。
锦娘被他突然的愤怒弄得莫名其妙,身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愕然又受伤地看着冷华庭,就见他一副挫败的样子,清秀的长眉紧叠着,明艳的双眸里是无可而何的伤痛,那样沉重,似呼连呼吸都被压制,额间青筋直跳,样子很是可怖。
锦娘立即便明白了,他是能站起,但定然那一站费尽了他的心力,怕是那一站,双脚上有如刀割般的疼痛吧,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痛苦,充满戒惧地隐藏着,他骄傲,从不肯在她的面前显露自己的软弱,可刚才,自己却去撩动他埋在心里的伤,去剥开他努力封砌地围墙,去揭开他尘封的疼痛,他是恼羞成怒了吧。
锦娘的心一下子变得酸涩了起来,柔软得只想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告诉他,她只是想帮他,想与他一同承担痛苦,同心共力建设未来,可是……似乎,他并没有对自己完全敞开心菲啊,锦娘也有些挫败了,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她现在想为他做的一切,感觉都与爱情无关,她只是真正地当他为自己的丈夫,一个不得不共渡一生的,所以,才想要倾尽全力去帮他。
算了,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他所有的秘密,那时,她才能了解他腿疾的缘由,或者,能找出求治的办法也未为可知呢。
小两口正在屋里各自想着心事,就听正堂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人在哭泣,呼天抢地的在喊少奶奶。
锦娘不由皱了眉,这个秀姑,怎么几个小丫头也摆不平呢,转头去看冷华庭,见他脸色倒是比刚才好了许多,看来是自我调节好了,忙上前去,轻柔地说道:“相公,我服侍你睡下吧。”
说着就帮他宽衣解带,冷华庭平静下来后,又有些后悔,光才她也不过是为他高兴而已,不该那样吼她的,见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温柔地过来服侍他,心里便有些愧意,但他来就是个不认错的主,只好别扭地扭过头去不看她,任她施为。
锦娘服侍冷华庭睡下后,便掀了帘子走到了正堂里。
天堂里乱成了一锅粥,春桃秋菊两个正与平儿拉扯着,平儿手里举着的正是屋里的家法,两根绑在一起的竹片,那东西打下去,不会伤筋动骨,却会打得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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