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前排和后排,前排自然看得清楚些,石榴有人开路,轻易就挤到最前边去了。
便见宁远镖局门口停着一口大黑棺,穿麻戴孝的妇人被同样穿麻戴孝应是自己的一双儿女扶着,哭得好不伤心。
“大家给评评理吧,这宁远镖局不干人事啊!明明都接了我的镖,说好了今儿一早帮我们护送我丈夫的棺椁一起回乡安葬的,可临了,他竟说押送棺椁不吉利,那意思,就是想坐地起价啊!我们说好的银钱已经不少了,他竟想再多要两倍—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人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着。
“这妇人我认识,是后头彩灯街那家灯笼铺子的老板娘,不是府城人,听说是大成府那边的,来咱们府城开灯笼铺子已经十来年了,瞧见没,那一双儿女都是在咱们府城出生的,还都是我接的生呢!
这两口子都是好人,唉,只可惜老天弄人,她丈夫前不久得了怪病,吃了不少药看了不少大夫,请小王大夫也给看了的,但都治不好,这不,拖了这么些日子,前两天还是去了。
这落叶归根,人死了自然要扶灵回乡安葬的,这么远的路,孤儿寡母的,不雇个镖局怎么行?哪知这宁远镖局这么不当人呢!”
“原来是这样?唉,她怎么就找上这宁远镖局了?谁不知道宁远镖局啊!”
“还不是都显这护送棺椁的事不吉利?城中另两家镖局都不接,这才没办法,找了宁远镖局来问一问,这宁远镖局虽要价高了点,但好歹是接了镖,但哪曾想说好的今儿出发了,这宁远镖局却突然坐地起价来了,要加两倍银子,不然就不肯走!真是缺德!”
“就是就是,缺德啊!”
人群对宁远镖局指指点点起来,都骂缺德,哪有定好的生意临到出发还反悔加价的?做生意可没有这么做的道理,难怪宁远镖局一直生意不好呢。
被人群指指点点着,那立在台阶上的镖局管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老神在在的等着妇人做决定,似乎笃定她必会答应。
苗氏见被人这般指点讨伐了,对方都无动于衷,也是丧气,愿意接这单的只有这宁远镖局,她不能叫丈夫客死异乡不能归故里,今儿是非走不可的,只是再加两倍,已经是她身上几乎所有的银钱了—回去还要给丈夫办后事这些……
但没办法,咬咬牙,她正想答应。
“这位婶婶。”
突然,有一道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苗氏扭头,就见一个穿着一身藕荷色小袄的年轻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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