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络腮胡,显得脾气很爆,身上的文衫看上去不那么得体,怎么看都应该是张飞那种粗狂之人,练武还差不多。
但人不可貌相,此人名叫徐孺,是理学一个很大流派河西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他在京城开讲坛,每次都有大批的拥趸去听讲,或许是受不了在这很憋屈的小学堂中开学术研讨会,还要坐在一个后生身后,他才会这么大的脾气。
“砰!”到了前面的讲台上,他的手一巴掌拍在讲桌上,上来就给人一个下马威。
有心学学派的人不满道:“徐老三,用不用上来就闹这些动静出来?”
“谁说的?”台子上的徐孺马上火怒吼。
下面的人突然一阵哄笑,显然觉得这事很好玩。
赵元启掩口对纪宁解释道:“徐孺徐老先生,在家中排行第三,在河西学派的同门师兄弟中也排行第三,所以别人总称呼他徐老三,只是他不喜欢这称呼罢了!”
“哦。”纪宁点头,关于这些事,他以前还真没去细心调查。
纪宁心想:“对于儒学界的事情,看来以后也应该多问一问,多了解,多听!”
徐孺没找到喊他外号的人,仍旧很恼火,怒道:“之前刘侍读也说了,理学成于六百多年之前,而心学……不过只有百年的光景,理学思想博大精深,如何是那小小心学之人所能匹敌的?所以朝廷应该大力推崇理学,将心学之人当作是邪门学说!”
“放屁!”
“狗屁不通!”
“你徐老三找死是吧?”……
徐孺这话刚结束,下面骂的人已经成了一片。
不但心学学派的人在骂,那些杂学学派的人也在骂,因为徐孺的话,就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基本是一个论调,好像理学有多高,而后那些学说都不值一提一样。
纪宁也没料到这些泰斗级的人物,在学术研讨会上也根本不顾自己的形象问题,让他有一种自己在菜市场,正感受泼妇骂街。
徐孺怒道:“哪个龟儿子骂老子?”
“去你娘的!”台子下马上有人把鞋子丢上去,一鞋底拍在了徐孺的面门上,纪宁从这准头判断,丢鞋的人应该受过“专业训练”,应该是没少在学术争论中用这种手段来丢鞋打人。
徐孺怒着要去脱鞋,现自己穿的是靴子,当下就要拖靴子去打人,这会翰林侍读刘柠赶紧上去抓着徐孺,劝诫道:“徐先生且慢,凡事好商量……”
“士可杀不可辱!”徐孺把自己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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