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李学武就跟他道节哀了。
甭问,这声节哀一定说的是自己父亲。
可……这怎么可能呢。
但李学武的话他又不能不信,这是李学武啊,大干部啊。
不会是自己离开这会儿家里真的出事儿了吧!
“哇!爸呀!”
只见闫解放哇呀一声哭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往院儿里跑,边跑还边哭嚎着。
没别的,现在他爸还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要是他爹真的没了,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想想一个不上班的老妈,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弟妹妹。
他自己又是这个样子,上学不成,工作不就的。
关键的是,家里的钱还见不着影儿呢,因为他大哥还没回来呢。
这……全家老小喝西北风不成?
越想他越害怕,越害怕腿脚就越不好使,跑到垂花门还绊了一跤儿,直接摔了个滚地葫芦。
这可是冬下里呢,虽然是说是开春儿,可这地冻的邦邦硬,这一摔,真把闫解放的眼泪摔出来了。
沙器之看着这轻年的惨样儿和背上的模样,转过头对着李学武说道:“原来他不知道家里有白事啊,您好心给他让路,他还……”
“嗯”
李学武看着闫解放哭嚎着闪进门里,便转过头往外走去。
“我也不知道”
“啥?”
沙器之没听明白,脚下就是一顿,看见李学武已经出了门便疾走两步追了上去。
刚才白感动了,这领导也是够坏的。
他还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想着,刚才是李学武礼貌地给进门的孝子通知了白事儿,孝子悲伤过度跌跌撞撞进了门。
没想到是李学武竟然是故意耍坏。
可是想想刚才那青年的态度,沙器之有觉得解气了。
确实挺解气的,闫解放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横瞪儿的了,这次就是故意的,给他点儿小教训。
要是以前,李学武堵着他,找个墙角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但是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使用暴力了,今天却是给了他机会了。
李学武和沙器之一上车便笑了起来,司机韩建昆看了看两人,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踩了油门便出了胡同。
李学武是笑了,跑回家的闫解放却是不知是哭还?
?笑好了。
哭的是他刚才摔的真特么疼啊,手都抢破皮了,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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