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绢帛基本也不是能整用的,因为边缘部分和中心部分的疏密程度不同,制作书画用绢的讲究也就很多,必须去掉上下边缘疏密不大均匀,在运输过程中也容易被污染撕裂的那一部分,只留下中心那部分,作为书画用绢使用。
因此宽度六十厘米左右,几乎是所有古代画卷的宽度极限。
长度倒是不如何受限制,可以无限拼接,比如《千里江山图》,宽度为五十一点五厘米,长度则有十二米左右;《清明上河图》,宽度为二十四点八厘米,长度却有五米二八;《汉宫春晓图》,宽度只有三十七厘米,却长达了二十米。
更夸张的是清代张廷彦绘制的《崇庆皇太后万寿庆典图》,从京西万寿山一直画到了紫禁城寿安宫,全图长达百余米,分作四卷,单卷的长度也有三十米!
因此不做拼接那是不可能的了。
古人制作画绢,都要经过胶、矾、染等熟化工艺,除了涂抹,还需要浸泡,这里就又多了一项限制——容器的大小。
因此虽然一匹绢的长度很长,但是工匠们同样会将之进行裁切,加工成标准书画用纸张的大小,做好初步处理,售卖。
除了特别的“定制款”外,绘制长卷,一般都是临时拼接绢布,这个不是什么高难工艺,每个裱画铺子都能够完成。
同样的情况,对于用作天地边,隔水,首尾,起装饰保护的绫锦来说同样如此。
这一次四舅妈想尝试着将这些“压边料”也全都保留下来,对于揭裱的难度就增加了一些。
四幅画都流传过相当长的时间,不过比较稳定,经手人比较少,主要都集中在宋代和明早期。
虽然题款和续跋不多,但是依然非常的重要,比如曹不兴的《如意轮菩萨像》,后面米芾的跋文就是证明其为真迹的重要线索,同时光米芾自己的书法发帖,就已经是价值不菲的重要文物了。
这些当然也要完美地保留下来。
所以现在问题的难度就来了,卷轴要起边首先就要加湿,溶解画卷内的胶糊方能做得到。
也就是说,四米多长的画卷,这个工作必须在短期内整体完成,这个要求可就高了。
最后大家决定采用背揭的方式,就是让画面朝下,先把背裱给揭走,再将与画心相接的命纸也给撕掉,然后铺设上新的命纸,刷上浆糊水将画心“粘”下来放到另一个工作台上处理,剩下在这个工作台上的就只剩下各段的绫锦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给它贴绢,然后找到接缝分解成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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