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之态更得自然之气韵,堪称佳作。
周至通观全作,发现风雨侵掠的方向,与松树,杂树的偏移方向,半叶小艇的停靠位置,行人顶风的雨伞方向,甚至身躯为了对抗风力而倾斜的角度,虽然有细节上的变化,但是总体却是一致的。
让这半天风雨,满纸烟云,神奇地和谐统一,让人一望而觉寒湿逼面,两腋生风。
故而虽然并没有署名,岛国学者多认为这是马远的原作,最起码,其是原作的可能性,甚至比夏圭那幅《风雨山水图》还要高。
水平实在是太高。
在这幅画作之前,周至和马爷停留了良久,周至不仅仅只看画功,同时还在仔细审查装裱手艺和保存状态。
答案是非常完好,虽然画卷曾经碎裂成无数块,但是经过高手匠人的修复,但是最后却没有使用华夏古代书画修复传统的“补墨添色”,将画卷修复到焕然一新,观者看不出损伤的程度,而是刻意保留了裂纹,让人可以品味出其上的“古早”味道。
这样的修复风格在近代华夏也有些流行,周至现在琢磨,倒是更加符合岛国的审美哲学——“侘寂”。
失意,落寞,孤寒,可不就是这味儿。
这也说明中国古代的装裱技术也曾经传入到了岛国,因为听介绍,这幅绢本墨画淡彩的画作是镰仓时期就传到岛国来的,那是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而周至断定这幅画的最后一次修裱,却是在三四百年前。
因为保存得非常周到,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画卷上除了正常的氧化旧痕,几乎没有任何损伤。
欣赏完这里最古老的一幅宋画,周至和马爷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静嘉堂的底蕴,的确要比藤田美术馆还要深一层,经营得也更加完美。
至少无需通过变卖藏品来筹措经费,维持运作。
作为重要嘉宾,接待的地方自然不会放在新馆地下一层的学术大厅,而是被引入到旧馆的员工办公区和古籍收藏区。
那里也有员工的会议室,小野哲男将周至一行安排在这里座谈。
会议室里陈列着静嘉堂的各种学术成果,主要是出版物,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门类,就是静嘉堂重要古籍的影印本和更加珍贵的仿古本。
影印本就是将原版书籍拍成排版图片,然后通过现代书籍的激光照排方式印刷,用于出版的书籍。
而仿古本就厉害了,同样是利用拍摄图片翻印,但是翻印所用的纸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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