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背光和前光的修复用“大墙”,就是周至的发明之一。
墙上挂着四幅古画,周至以此进行着对比讲解。
其实这些馆藏的古画状态远比周至曾经经手过的那些要好得多,因为它们在入馆前后,已经经历过修复,然后就在还算不错的环境里得到保管收藏。
主要的画病,还是因为温湿不当造成的断裂,还有就是前人修复手段,比如杀菌,消斑措施的落后,导致一些不得不留下来的“旧伤”。
周至拿着一根长竹签在古画上虚点,除了从上到下讲解画上现在留下的毛病外,还将画卷之前哪些地方出现过什么问题,修复中被前人用了什么手法来弥补,哪些地方属于补色续墨,哪些地方属于去迹消斑,修复后用什么手法,什么材料进行重新装裱等,都来了一个简单的复盘。
这其中涉及的信息量是非常的巨大,周至讲解得很快,导致学长学姐们又是都来不及做笔记,不断提意见让他讲慢一点,几次打断了周至的节奏。
好在很快袁所长搬来了摄像机:“肘子你自管按自己的来,我们先录下来,课后再慢慢消化。”
这下就顺畅多了,讲完问题最多的四幅明画,周至又换上了四张清代的画挂上,这一次就讲解和启发相结合了,试一试大家的掌握程度。
能进修复所的学长学姐们,当然也不会是纯小白,大家还是能够集思广益,诊断出大部分的画病来的。
周至只需要提醒大家注意下那些比较隐蔽,难于发觉之处而已。
这样下来的速度就比较快了,一天一晚,周至就带着大家诊断了小二十幅画作,完成了会诊,定下了修复方案。
到了第二天,诊断的工作周至便不再参与,将工作组分作两个小队,一队负责集体会诊,按照周至的要求作出标准的会诊意见书,修复建议书。
如果在会诊中遇到富有争论的难题,才有周至进行诊断,讲解。
另一边还有一队,由队员们将昨天诊断好的古画中清中期的那一批,开始进行揭裱,只留下画心为下一步修复做准备。
揭裱是基本功,倒也用不着周至亲自动手,只在一边指挥操作,偶尔上手展示一下特殊手法,处理一下难点就行。
袁冬珏对周至这样的搞法很满意,因为这样不但大大加快了古画修复任务,完全可以完成学校交代的任务以外,还能在这次任务之后,锻炼出一支初步成型的书画修复队伍来。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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