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等到周至从这些研究里回神过来,才发现让四表舅和四舅妈等得久了。
那边是内行,知道周至不打电话给他们就不能打扰,倒是一直忍耐着。
赶紧将电话拨过去,接通后那边立马急切地问道:“肘子,是有什么发现了?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差不多看清楚了,背后是六幅水墨山水花鸟大册页,三幅是陈白阳的,三幅是徐青藤的,还有文徵明,王世贞,袁枚的跋文。”
听筒里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徐青藤,陈白阳?!”
所有对中国书画略有精通的人,都明白这两个人的分量,现在徐渭的作品全在博物馆,私人收藏的传世品好像就只有一个十二花鸟册页图集。
陈淳的就更是,私人藏家手里有陈淳画作的,反正到现在位置都没有听说过。
现在周至手里这个有文徵明,王世贞,袁枚的跋文,就是真品的有力佐证,周至本身就是断文徵明作品的高手,自己几乎都能够达到造假文徵明中年时期《千字文》的级别了,因此当四表舅听说有文徵明的跋文存在,就不再怀疑画卷的真假。
“肘子你也别太担心,凭你的修复实力,问题也不大。”四舅妈沉稳地说道:“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持续工作,亲手将两幅作品拆开,我们估计两批作品年代不同,揭开画心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最多就是碎裂有点严重,需要水磨工夫慢慢做而已。”
“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命纸比画心还要精贵,因此我们建议反着来,剔画心,留命纸。”四表舅说道:“毕竟李方膺的画年代要近一些,情况应该要好一些,揭起来应该比揭命纸更容易。”
“不过这样做需得要一鼓作气做完,你一个人做的话耗时会很长,你得有把握方才可以这样做。”
“如果你没有把握就采用第二个方案。”四舅妈说道:“把两幅画夹在托纸里上墙,待到阴干后卷起来带回,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夹川完成这项工作。”
“画心揭一次伤一次,我们的倾向是你要觉得有把握,就现在开始工作比较好,免得带回来短期内二次加湿造成新的创伤。”四舅说道:“当然了,如果没有把握,那带回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肘子你也别太慌张。”四舅妈说道:“你现在就把命纸当做画心,画心当做命纸,揭清代装裱的命纸,你早都经验十足了。”
“四舅妈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周至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揭命纸又不需要把命纸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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