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作保,但作保的并不是窦相,而是他的亲侄子。」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他那个侄子是个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总喜欢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惹是非,也不知道是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给贩私盐的作保。」
「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了,而且还不是蝇头小利,是暴利啊!」宁老夫人叹了口气,「能发生这样的事儿,窦相也不是没有责任的,他一向严于利己,可以达到严苛的程度了。」
「早就有耳闻,窦相一生清廉,跟别的位高权重的人是不同的。」沈昊林笑了笑,「他自己清廉了,但家人、族人却心生不满。」
「国公爷说的是,这个我也是听过一些传闻的。」薛瑞天点点头,想了想,「窦相出身寒门,他能科举入仕,是靠着整个家族来供养的,同时,他也是众多寒门学子中第一个做到三朝元老的。古往今来,任何做到他这个位置的,都不可能真的两袖清风,多多少少都会收一些礼,尤其是他们这种门生故旧遍天下的。」
「只要不是违反律法,像年礼、节礼、生辰礼,无论是同僚还是门生,收了就收了,这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啊!」沈茶看看三太爷,「临潢府也是如此吧?」
「这个是当然的,人情往来,多少都是要送礼的,难不成靠一张嘴维系关系?」三太爷轻笑了一声,「最起码,我过寿,摆几桌,请亲朋好友、走的比较近的同僚们聚一聚,他们不可能空手来,对不对?总是要带礼物的,什么样的礼物,具体多贵重,我也无所谓,大家来就是卖了我一个面子,对吧?等人家过寿、过生辰的时候,我不也不能空手?哪怕是凤岐、小齐他们这样的小辈,就算人不到,礼物也要到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在我们看来是正常的往来,窦相那里就一概都拒绝,除了宫中的赏赐之外,其他人送的礼一概不收,也不许家人和族人收。这么一来,虽然窦相已经位高权重,但他的家人和族人的日子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依然还是很窘迫,所以,想要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点,只能铤而走险了。」
「这确实是有点过分了。」三太爷微微一皱眉,「以一族之力把一个人捧上高位,最起码要改善族人的生活,让后人有饭可吃、有衣可穿,让族中的子弟可以有书可念,不是吗?」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窦相有些偏执了。」宁老夫人叹了口气,「也就是因为这样,才终究是酿成了大祸,不是吗?如果他不这么严于律己,又苛待他人,稍微
变通一下,想来他的家人和他的族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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