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
陈舍人这是在嘲讽讥笑他,连见天子一面都难。
陈舍人走后,满心窝火的闵公公,在天黑之前进了宫。可惜,没能见到太皇太后,林公公出来打发了他:“太皇太后娘娘吩咐,内务府听皇上差遣,明日就去宁安宫禀事。”
闵公公心都凉了。
太皇太后这是被天子牢牢压了一头,翻不起风浪了。得,主子都能忍,他一个奴才有什么不能忍的,明日就去宁安宫。
……
隔日,闵公公便去了宁安宫。
宫中各处管事也都来了。
趁着太后娘娘还没来,众管事站在一处窃窃低语:“皇上一直不问宫中琐事,怎么忽然下旨,让我等来宁安宫?”
“听说是因为范贵太妃惹怒了皇上,被皇上发作。太皇太后娘娘也恼了,借着生病撂挑子了……”
“这是真是假?我怎么听说,这是皇上的主意。太皇太后这次是吃了个闷亏!”
“太后娘娘可算是捞着便宜了。这么些年都没斗过太皇太后,现在有皇上撑腰,可算是威风了……”
“赶快都住嘴。要是被皇上或是太后娘娘听到闲言碎语,你们的差事还想不想当了。”
“嘘!娘娘来了!”
众管事立刻噤声,露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恭敬地行礼请安:“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李太后目光一扫,淡淡道:“免礼,平身吧!”
众人谢恩起身。
李太后在宫中多年,虽然没争过太皇太后,对宫务却也不陌生。这些总管太监和宫人管事们,心里嘀嘀咕咕,面上没人敢露出轻慢之色。按着平常的习惯,一个一个站出来禀报差事。
李太后脖子上的伤好了,嗓子却落下了嘶哑晦涩的毛病,现在说话格外简洁。
管事们见李太后一切还按常例,也暗自松了口气。
两宫斗法,皇上的态度至关重要。眼下景阳宫势弱,宁安宫得势,他们也得低头做人。
李太后花了小半日功夫处理完宫务,不轻不重地敲打了闵公公几句,便让众人散了。
兰香低声笑道:“这些管事,平日都捧着太皇太后,今日来了宁安宫,倒比奴婢预料中的安分多了。”
李太后倒是很清醒:“他们这是谁也不想做出头椽子,被哀家拿来杀鸡儆猴。”
兰香想了想,轻声低语道:“他们都是太皇太后的人。娘娘想拿捏住他们,不是易事。还是找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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