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她的脚下,而他们的子女,尤其是范守康最喜欢的那两个庶子,她会好好让他们尝尝人世间的疾苦!至于范守康,她会看到他摇尾乞怜……每每想到这里,许氏都会浑身舒坦,然后装出贤惠的样子,帮范守康逐渐壮大后院,也正是许氏的这份‘贤惠’,让范守康对发妻心生敬重,许氏的一些唠叨,他也能听得进去。
比如:
“家中子女众多,伺候的人也多,月月只月例银子便不知要花去多少!
“孩子们一个个都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总不好厚了这个,薄了那个,不分嫡庶,哪个不是老爷的心头肉!”
“老爷既有这个打算,最好谁都别说,将心比心,我也是做娘的,哪个做娘的不想为自己孩子多要一些,没有自然不会有人争,若是让她们知道有,老爷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
“进府的银子老爷只需与我说定时间,派稳妥之人送至角门,剩下的我自会安排,不会让他人知晓,如此一来,老爷明面上一碗水端平,私下里偷着给谁多些,别人也只当老爷是用自己的体己银子赏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银票哪有真金白银放在自己家里踏实!”
“老爷莫要焦虑,那河堤便是修了又能如何?今年雨水若是不大,没必要修,若是雨水大,修了也没用,自古谁能拦得住洪水,老爷又不是神仙!”
……
如今许氏再想起这些话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无病盯着许氏看了一会儿,便转身与谢羽说:
“天色不早了,明日一堆事儿,王爷有令,午时问斩范守康,金陵上下官员都要去观刑,金陵府尹今晚是别想睡了,谢大人怕是也会忙,咱们回吧!”
谢羽愣了一下,他不知是真的回还是说给许氏听的,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起身了。
“等等!”许氏慌乱中喊了一句。
“等什么?你的罪名确实要等进京后再定,但,范守康与范府男丁明日问斩已是板上钉钉,你想要我等什么?想招供换取儿子的性命?想都别想!”秦无病挥了挥衣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时候说破大天去,你儿子的命也留不住!”
许氏喊那一声‘等等!’完全是下意识的,她脑子眼下乱得很,根本没有想到能用什么换取儿子的性命,让秦无病这么一提点,竟觉得看到了希望。
“你先别走听我说……”许氏身子向前挣扎着喊。
“听你说什么?说那些人如何说服你参与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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